砰,蒋参谋长右侧颈项噗地炸开一个血眼,他闷哼一声,丢掉枪,双手摁住喷血的颈项,歪倒在沙发上。
砰,那个将同袍尸身打成血筛子的家伙后脑迸射出一团黏糊的脑组织,额头裂开一个血洞,仰头跌倒在沙发上,枪口朝天继续倾洒弹药,木质天花板上梆梆的爆开无数弹孔,噼砰一下暴响,吊灯碎裂,玻璃块乒乒乓乓的散落而下。
徐铁应一个利索侧身翻滚,弹起身子,厉声吼道:“姓吕的,出来吧,我和你应该做个了结啦。”
吕玉平蜷缩在沙发后面,肥胖的身子瑟瑟发抖,狡黠的眼珠子像滚珠一样飞快地转动着,他在盘算如何忽悠徐铁应,因为只要徐铁应不急于杀他,他就可以用花言巧语稳住徐铁应,拖延时间,等待警察或者他的大批手下赶来救他。
“姓吕的,你这个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王八蛋,你给老子滚出来。”徐铁应厉声吼着,双手一甩,将两支空膛挂机的伯莱塔92F手枪抛向左右两边,两手袖筒内又滑出两把中国造军用****手枪,缓步欺近吕玉平藏身的位置。
通的一下沉响,蒋参谋长从沙发上滚落到地下,他双手摁着右边颈项的伤口,稠血不断从他指缝中涌挤出来,在妖艳的灯光的映射下,红得那么凄艳,那么诡异。
他身体微微痉挛,胸腹起起伏伏,喉咙时胀时缩,发出咕噜噜的怪响声,歪曲的嘴巴两边挤出大量稠糊的血沫子,适才红通通的脸皮现已颓败成病态的蜡黄,眼珠子光泽愈来愈黯淡。
徐铁应经过一排沙发,侧头一瞧,见蒋参谋长仰躺在茶几与沙发之间的地面上,痛苦地挣扎在死亡边缘线上,血糊糊的嘴巴不停地翕动着,想要说什么却已无法说出来。
以前他只听过亚洲金牌杀手野猫子的名号,但没有见过其人,更没有见识过其人的厉害,如今他招惹上了这个曾令黑白两道巨擘谈虎色变的大煞手,最终尝到了厉害,只不过是以生命为代价的,如果他提早知道野猫子不好惹的话,吕玉平就是许诺把整个九龙的房地产市场全部让他们吴氏集团,只怕他也不敢如此轻率地去捋这虎须,可惜,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徐铁应冷漠地瞥了一眼行将就木的蒋参谋长,右手微微抬起,枪口往右侧一摆,砰地一枪,蒋参谋长的胸膛噗地溅起一股血浆,双腿猛地一蹬,脑袋歪向一侧,身子寂然不动了。
右手垂下枪口,徐铁应又厉声吼道:“姓吕的,自己滚出来吧,我不想再说第四遍啦!”
“别开枪,徐老弟,有话好说。”徐铁应对面的沙发后面传来吕玉平求饶,讨好的声音:“大家朋友一场,有话好好说,求你别开枪。”
“朋友一场,你问你自己,够得上朋友这个词吗?”徐铁应冷哼一声,愤怒地道:“妈的,我帮你做掉了霍华特,替你清除了绊脚石,你不兑现诺言,我不强迫你,但你却不该勾结吴氏集团,派人来杀我,难道你忘了我是亚洲金牌杀手野猫子吗?”
他鄙夷地啐了一口唾沫,轻蔑地道:“就算要我野猫子的命,也得派几个像样的杀手来,你也不想想看,就吴氏集团的那一撮鸡鸣狗盗,乌合之众,还有资格杀我野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