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向屋子四周墙壁,白白净净,除东首挂着一副今年的挂历,靠近门口边墙壁上的一排挂勾上吊着他的10式水壶,作训帽和07黑色挎包外,墙上没有贴或挂任何文艺字画,宣传图片,看上去简陋之极,整洁之极。
满意地点点头,他走到内务柜跟前,拉开柜门,往里一看,两套07式夏季林地通用迷彩服,两套07式冬季荒漠迷彩服,还有冬夏两季常服,衬衣,单裤,体能服,绒衣,棉衣,内衣啥的挂了一溜儿,每件衣服都抻得平平展展,他的前运被装包,01B迷彩大背包都放在内务柜里它们该呆的位置,还是恁地井然有序。
取下一套夏季林地通用迷彩服,一套体能服,他将它们往床上一丟,然后弯下腰,哧地扯开大背囊的左侧耳袋,取出一条内裤,一双袜子。
咚咚咚,外面猛不丁响起三下叩门声,他扭头一瞧,高健穿着体能服,短裤,拖鞋,站在门口,左手左腰挟着黄脸盆,笑盈盈地向他道:“走吧,洗澡去。”
右手从头顶揭下大盖帽,他甩手一抛,大盖帽唿唿地在空中转了几个旋儿,直奔床头边的木制衣帽架子飞去,不偏不倚,帽口后沿刚好落到一个衣勾上面,轻轻地晃悠着。
“好俊的功夫。”高健抬右手冲武文涛一跷大拇指,赞叹道:“不愧是西南陆军学院侦察系的优秀生。”
“你也不赖呀!”武文涛坐在床沿上,解开夏常服纽扣,“听说你在中国航空大学读书时练过跆拳,还是红带级高手。”
“什么红带高手。”高健咂咂舌头,谦逊地道:“三脚猫的功夫,比不上你的。”
“有空比试比试。”
武文涛刚才听二班长李平说指导员上大学时学过跆拳道,还是红带级别,参加过比赛,拿过第一,也就是说高健的功力已登堂入室,而他武文涛是十足的好武之人,知道跆拳道的腿功很厉害,红带级已具备相当强的攻击力,因此,他很想找机会与高健比划两下,领教领教高丽棒子的国术。
“行,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高健暗中观看过武文涛与方雄杰的对决,也有意找武文涛较量较量,尽管他已看出武文涛的功夫深不可测,但他对自己苦练多年的跆拳也是信心满满。
武文涛除下上衣,衬衣,背心,长裤子后,见门外不时有士兵走过来,走过去,不少人经过门口时,忍不住侧头向屋内瞄一眼,他的床又刚好对着门口,弄得他不好意思脱裤衩,尴尬地笑了笑,“老高,麻烦你在门外等我吧,换好内裤后我就来,这样敞着门,我好害羞哇。”
“得了吧!兄弟。”高健嘿嘿地道:“这里都是我们连的兵,清一色的大男人,你还怕羞,难道你是女孩子呀?”
“那倒不是。”
武文涛把裤衩扯到腿胯的时候,端巧有个兵从门口经过,那兵陡地停下来,朝屋内张望,他赶紧将裤衩提上来,遮住他不愿让别人看的部位,向那兵大喊道:“喂!那位兄弟,别看好不。”
那兵脸颊刷的微红,嘿嘿笑道:“排长,这么害羞,你是女的还是男的呀?”
“你去你的吧!”高健右手一把推开那兵,嗔怪道:“走开,武连长不喜欢人家看他脱裤衩。”
说完随手哐地一声拉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