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上理会皮肉之苦,猛地一个侧身翻滚,卧倒出枪射击,两枪将一个大涂料桶射穿两个孔,稀溜溜的黑色涂料,潺潺的涌出来,很快就泼洒了一地,正迅速地向更大范围漫延扩散。
他腾起跃起身子,噔噔的两个箭步,像脱弦飞矢,蹿出好几米远,以工程机械,木箱,叉车板,油桶,杂物为掩蔽的三个壮汉向他举起枪,刚要射击,突然间,他身子朝后滑倒下去,迅即顺着一地的涂料刺溜一下滑出去。
三个家伙登时傻了眼,齐齐张大眼睛和嘴巴。
疾速滑行之中,他猛地往右侧转身子,从一堆叉车板旁边擦过去,叉车板后侧蹲着一个壮汉,惊叫一声,慌忙调转枪口,说得迟,那时快,他枪口一挥,砰,那家伙胸口噗的炸开一个血窟窿,闷哼一声,扑了个狗啃泥。
身子继续向前滑行,他身子朝左侧翻转,从一台搅拌机旁边掠过去,一个家伙手忙脚乱地向他举起枪,然而他出手更快,一枪把那家伙的脑袋打得像个烂西瓜。
正前方,一条黑衣汉子站直身子,端起刚刚换好弹匣的M9手枪,正要向他倾泻子弹,他眼快手疾,枪口一转,一颗滚烫的铁花生穿透那汉子胸背,拖起一溜热腾腾的稠糊血浆。
那汉子一个仰八叉跌在地上,胸前血泉喷涌,青烟袅袅,武文涛刚巧滑到那厮尸体跟前,左手顺手抄起地上的伯莱塔M9手枪,左脚顺势在那厮魁实的尸体上狠狠蹬了一下,借力腾地弹起身子,迅即弩箭离弦般往前冲刺。
十一点钟方位,五条黑衣汉子刚刚蹿出来,武文涛左手一扬,砰砰砰的几枪打去,当先一人惨嗥一声,胸膛连中两弹,扑下去就抽搐着四肢,另外四个人慌忙躲进旁边一堵矮墙后面。
武文涛径直奔那堵矮墙蹿过去,矮墙另一面靠着一张方桌,他灵机一动,枪口一压就砰砰两枪打断方桌的一只脚,哗啦的一声,方桌歪塌在地下,他几个箭步蹿上去,左脚在桌面狠狠一点,飞身跃起来,扑向矮墙中间的玻璃窗户。
砰嘣一下暴响,他身子撞破玻璃窗户,穿了过去,在矮墙这一面的空中翻了一个漂亮的空心跟头,落地之时变成蹲姿,面朝敌人的方位。
四条黑衣汉子挤在矮墙这一面的墙脚,头顶乒乒乓乓的落下一大蓬碎玻璃夹杂着烂木块,打在他们头上脸上,噼噼啪啪直响,他们惊叫着,扭动着身子,慌忙操起枪就要向武文涛射击。
可惜武文涛出枪速度比闪电迅雷还要快,左手枪口左右摆动几下,伴随砰砰砰的急促射击声的是飞溅的凄红血花,那四个倒霉蛋惨呼哀号着,摇晃着他们那魁伟的身躯,腾腾的歪倒下去,人压着人,尸叠着尸。
“真是一群好哥们啦,死了还要牢牢抱成一团。”
武文涛嗤嗤一笑,迅即从地下跃起身子,径直奔女人逃走的那扇铁门蹿过去。
沉重又急促的脚步声纷至沓来,一大群黑衣汉子冲进仓库内,个个人高马大,人人形态悍野。
仓库里间,那女人仰在地上,叫苦连天,水桶大的肚子一下涨起,一下缩回去,她向直奔她过来的武文涛哀求道:“先生,求你帮帮我,我快要生了。”
“什么?你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