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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这天,府中来了一红衣太监,王夫人听着管家来报,快步前去相迎,待从太监理事手中接过那张烫金金帖后,还有些奇怪,虽是如此,面上终是带着得体笑容,着人打赏送走这太监后,回到后院,将金帖打了开。
只轻描几眼,王夫人双眼骤然瞪大,那上挑的狐狸眼,满满的充满着不可置信。
挥手着了梅桩过来,沉吟一下,对梅桩耳语几句。
梅桩福身正准备退下,王夫人又唤回了她:“着了人,前去府衙守着,待老爷一下衙,让其立马回府,就说有要事相禀!”
“是”梅桩得令出了屋,王夫人却总觉得这事透着些许怪异。
申时初时,佟百里大步跨进内院,只因一句有要事相禀,他是连着官服都未在前院换下,直接奔到了内宅主院来。
掀帘进屋,看着自家夫人,好奇相问:“究竟何事,尽是着了小厮在府衙外专程等着报备?”
王夫人也不明说,只将那烫金帖子送与他手:“夫君还是自已看吧!”
佟百里接手过来,快速览完,亦是惊了一下:“这,这是何意?”
王夫人亦是摇了摇头。
“不是说着四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入宫庆贺么?为何又给我们五品家中发来请柬?”
佟百里奇怪的捏着胡须,这还不算,此请柬还在末尾着重注明:携全部家眷。
“是只此我们一家,还是有另外个别几家一同?”佟百里转眼看着她寻问。
王夫人摇了摇头:“下响时,妾身唤了梅桩着人去京中五品以下,所有官员府上打听了一下,只有我们府中是特例。”
佟百里“哦”了一声:“倒是怪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王夫人脸上明明灭灭几下:“夫君以为如何?是要携全部家眷么?”
佟百里知她意思,怕是不愿让析秋两姐妹前去。
将贴子合上,看向她,脸上慎重了几分:“既是着重标明,想来定是知道我们府中情况的,会不会是夫人正月回乡时,京都人人再传你的贤惠名声,让皇后娘娘有所耳闻?”
说到贤惠二字,王夫人只觉有些打脸,又觉荒谬可笑,这皇后娘娘统领六宫,每日有多少事要管,岂会因着她一件小小接现任夫君,前任发妻儿女之事引起关注?
可若不是,又是什么原因让宫中特意发来请柬,让携了那两个小贱人去呢?
王夫人看着自家夫君,又问一嘴:“可要将宁儿接回来?”
“就让她跟着岳父那边吧,要知道,以大学士外孙女的背景入宫,比跟着我这个同知爹爹要来得有面儿。”佟百里在那做着摇头状。
王夫人见此,也只好作罢。
因着来不及作新衣裁剪,王夫人只好着人去了成衣铺子,买了两套中规中矩的宫装回来。着人送去了怡芳院。
析秋看着梅桩领着婢女前来送的衣物,不由得有着几分疑惑,随多嘴问了句。
“梅桩姑姑可否告知一二,这送新衣是有何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