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恍然,却原来在聘礼里,想想,这倒是可行,转眼看他:“能出得了府?”
“晚间回去,我与父亲母亲说说!”
“有劳壮士!”
他不满,眼深看她:“你我夫妻,无须这般!”
好吧!析秋闭了嘴,给桌上另两人顺便夹了菜。
砚青眨了眨眼,有些回过味来:“二姐你们要去果庄玩?”
“嗯!到时你和析春一块跟着去!”
“好啊!”砚青放筷,拍了下手:“终于可出了这闷人的笼子了!”
析秋见状,不由得心酸一下。
下响午时一过,蓝衣便前来催促回府。
砚青和析春有些难受,倒也懂事的将两人送上了马车,析秋安慰一笑:“待明日或是后日,咱们就去往庄子上采果子去。”
砚青跟析春两人同时颔首,挥泪送着析秋的马车行出府门。
待两人小小身影再也看不见后,析秋这才放下车帘,只觉得这般对待一对小人儿,确实是有些心酸。
似看出她的低落,亓三郎不动声色的执起她的小手:“总得慢慢学着才行!”不然处处护着何时能长大?
析秋看他一眼,只觉得这人是属外冷内闷骚型,不知不觉就拿着她的便宜占,还占得这般理所当然,一脸酷样,着实让人看得手痒。
回到府中,正好未时一刻,两人同去了明钰公主处报备一番。
明钰公主本只打算问问了事,可见自家儿媳一脸郁郁,以为她是舍不得娘家,想了想,看着自家儿子,试探问着:“要不,你看哪日再得闲,再带了秋儿回家一趟?”
析秋听罢,福身一礼:“怕是婆婆误会儿媳了,儿媳并不思娘家,再说那里除了爹爹有血缘外,再无相关!”
这话倒是让明钰公主明白几分,疑惑的看向儿子,这不是念娘家,那她这是整哪出?
亓三郎有些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这女人,还当真敢拿着自家母亲的好脾性来达目地。
“秋儿还有一双弟妹,一母同胞!”
明钰公主恍然,亓三郎接着说道:“儿子想着新婚,加之腿伤并未痊愈,如今秋日正好,想趁着这个时节果子下来,带了秋儿去庄子上小住几日,一来可散散心,二来,正好尝尝秋果!”
明钰公主笑了笑:“倒是可行,待晚上你再自行去跟你父亲商量商量吧!”
“儿子明白!”
……
当天晚上,亓三郎前去了主院,正值晚饭刚过,大房一家正好坐在偏厅饮茶。
听了亓三郎来报备的事情,董氏在下首笑了嘴:“还是三哥疼嫂嫂,这才新婚就要带了嫂嫂去庄子上玩耍散心呢!”
亓容锦哼了哼:“爷倒是想带了你跟朵丫头去玩,那也得爷有空不是?如今军营里每日繁忙操练,哪就有多余的空闲来玩?人有闲情那是人吃得起白饭!”
镇国侯看着自家的四儿子皱眉不已,对着一边未出声教育的蒋氏有着几分不满,冷笑一声:“看来本侯疏于教导太久,倒是让慈母败坏不少!”
蒋氏脸色一变,镇国侯将茶盏重重的放于桌上,抬眼看着自已的嫡长子,面上有着缓和:“且勿听了这混帐的混话,趁着伤未好全之际,多陪陪自已的夫人倒也未可,介时说不定想陪都不见得有了空闲!”
“谢父亲体谅!”亓三郎在下首拱手抱拳。
蒋氏听得心惊,亓容锦被说成混帐,满面通红,对着亓三郎暗恨不已……
待亓三郎出了主院,镇国侯看看蒋氏又看了看亓容锦,哼笑一声,抬步出屋。
蒋氏惊得站起了身:“侯爷你去哪?”
镇国侯冷冷的一个转身,蒋氏呆住,随后又作了委屈状:“知道了,你是去那边!”
说罢,赌气一般又恨恨坐下:“去吧去吧,终究是要吃醋酸死的。”
并未理会她的小性子,镇国侯终是抬脚出了院。
蒋氏气得一个咬牙,亓容锦则是看着自家母亲,眼中恨光乍现:“娘,爹爹刚刚那话是何意?”
蒋氏冷眼,哼笑一声:“左不过要起复了,人是今上的亲戚,家事摆平了,还能一直吵不成?”
话落,一个气急的那茶盏摔落在地,看着自家儿子跟儿媳:“这般多年,我处处被压制打压,凭什么就该让我来让?就因为那贱人的身份高?”
董氏见她有些口无遮拦,赶紧的小声的提了一嘴:“婆婆还请小心隔墙有耳!”若有人将这事传到公公耳朵就不好了。
蒋氏恨恨的看她一眼:“你倒是少拿了这话来堵我,你也是个不争气的,进门这般久,朵姐儿都半岁多了,你还未有动静,如今那边亦是娶了妻,若是再怀了孕,再来一个赶在头前生了男胎,这世子之位你们还要是不要?”
亓容锦面色铁青,董氏有着委屈:“不是还有半月后的家宴么?”
“休得再提此事!”蒋氏一个低吼:“未成之前,不得给我泄了半句出去,可是知道?”
“是,媳妇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