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颔首:“媳妇知道了!”
镇国侯却被那画纸吸引,眉峰拢了一下,指着那画板:“这是何人所画?”
“是我二姐!”未待析秋发话,砚青一脸骄傲的挺着小胸脯:“我二姐画的画可是无人能及的漂亮美丽,比一般的大画师都要好,我将来也要成为一个画师,将来要走遍画遍这山川河岳,我二姐都同意了呢!”
他唠唠的话语,让镇国侯跟明钰公主不但不嫌烦,还很是惊奇的转头看着析秋:“你允了?”
能作这画已算是难得的巧手,既是允了个七岁娃子走遍山川河岳的想法,这得多大的决心,才能放心一个小儿去游遍山河?
“嗯!”析秋点头,并不觉得奇怪,只淡笑笑:“我这个做姐姐的,只能在他无力保全自已时尽力护他周全,却没有权利一辈子护他在怀,也没有权利扼了他的想法!”
镇国侯眼深了一下,暗自点了下头:“你这想法倒是新颖。”
明钰公主将那画纸拿在手中笑得温和:“当初姐姐拿幅画给我,说是我将来儿媳画的,当时还觉不可思议,在那日敬茶时你又送于一幅于我,当真对你欣喜不少,如今再一看,还真觉捡到宝了。”
析秋恍然,难怪当初敬茶时,她未打开那幅画卷,这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话题?
镇国侯没有理会她们女儿家的谈话,这画纸一事,说说也就过去了,着了亓三郎坐于下首,两爷子就着烤肉说些男人家的话常。
析秋拉着明钰公主说要给她画肖像画,明钰公主当真惊喜,一下午虽坐于亭中半响未动,但等那如真人一般的画像出来之时,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听了析秋说到时回府着色更好,倒是让她更加期待起来……
当天下午未时三刻,一家人坐上了回程的马车,只因家族中人已到得差不多,再过两天就是家宴,析秋她们毕须现在回去准备一番。
砚青和析春有些不舍分离,在坐到南宁大街时,两人甚至掉起了眼泪,看着那如囚笼一样的府邸,析秋心酸得厉害,说了些安慰的话语,又着了府中人好好照看,这才上了马车挥别了他们。
一行人回到府中,难得的又一起吃了个团圆饭。
待析秋跟董氏两个立规矩的媳妇子吃罢完后,移步到了众人歇息的偏厅。
只见蒋氏一脸和煦的看着析秋:“再两日家宴怕是得来不少族人,介时是介绍族人与你认识和入族谱的日子,到时人多,这人手方面怕会有不足,怕是少不得会让老三媳妇你搭把手啥的!”
“大娘有事尽管差遣,析秋听命就是!”
见她恭敬,蒋氏连连点头,接着众人又相互问了些庄子上的事,唠了几句家常,散场之时,见镇国侯还要跟了明钰公主走,蒋氏一个心急,在那里有做着委屈状,虽是这般,倒底没敢开口相留。
正待跨步出门的镇国侯一个不经意的回头看到,想了想,对着明钰公主吩咐一嘴:“你且先回罢!”
“妾身告退!”
明钰公主福身,眼中苦涩满满,析秋见状,亦是轻叹一声,男人哪!
蒋氏见镇国侯留了下来,赶紧的着了婢女们抬水洗簌,出来时见镇国侯一脸冷淡的坐在那里,走将过去,将头放于他的肩头:“我知你恼了我,怪我没将锦儿教好,宠他太过,这才让他那般口无遮拦的顶撞了嫡兄!”
叹了一声,镇国侯冷冷开口:“知错了?”
蒋氏点头,眼中有着几分委屈:“你冷落我这般久,可有想过我有多伤心?本就矮人一头,本就儿子比人卑贱一头,我就算宠些也是理所应然,我不过是想让儿子心里多些平衡罢了!”
镇国侯皱眉:“胡说,我亓无愎的儿子,何曾是个卑贱的?都是我的儿子,我自是一视同仁!”
蒋氏咬牙,心里暗哼:都是你的儿子没错,可我的儿子却只有一个!
想到这,她一个狠眼暗恨,只等着家宴时再看那房出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