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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刘氏的事情安排好后,析秋又着了蓝衣去给佟砚墨传了回口信,告诉了他,他母亲安顿在哪。
这事后的第三天。佟府收到了庵堂传来的秘信。
彼时王夫人跟佟百里,两人正在主院商量着对策。
佟百里捏须沉吟了一下,“她如今又聋又哑。这京都她就算进来也不知衙门口朝哪边开。就算让她找到,她那样子,想来衙差也不会让她进。”
王夫人捏着绢帕,心头总觉得不舒服,“栓着的铁链是怎样给挣开的?这也太诡异了!”
佟百里则无所畏的挥了挥手,“想来成日用石子磨的。如今主要是着人在京都找找看,别让她给混进来了。若哪天跑来府门相闹,让砚墨看到,心里指不定怎样想呢!”
王夫人点了点头,又问了嘴,“他今年春闱未去,是不想外放呢?还是察觉了什么?”
佟百里听她如此说,愣了一下。随又摇头,“应该是不想外放吧,年前他话里话外想点了庶吉士,我虽有极力劝他。可见他骨子里还是有些不愿的。他既想留京,又允了三年后再行大考,想来他也自知这里面的玄机。”
说到这,他又哼笑了声,“还算得上有知自之明。若他今年非要去点了庶吉士,介时就少不得下点手段了!”
王夫人见他那样,脸上一阵似笑非笑。“你这样,可有想过你佟家香火?如今二房儿女与你并不亲近。若大房再没了香火。老太太能不跟你急?”
佟百里邪笑挑眉,“夫人不是将青枝开脸了?介时待有子落地。再将她发配出去不就成了?子还是你的子。又是我佟家血脉香火,还愁得不到延续?”
王夫人明面没说什么,眼中却是恨恨。当初若早原意用这个法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没想到,棋差一着,一步错,尽是满盘皆输。只盼着后面,还有翻盘的机会才是。
想到这,她扬了笑,“时侯不早了,妾身去着了青枝进来伺候。”
“有劳夫人!”
佟百里捏须,显然对这样的安排是极其满意的。王夫人咬牙,心中暗骂: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之徒。
……
进入四月,天气彻底没了阴寒之气。
明钰公主又派了太医来给析秋诊了两回脉。待结果千篇一律毫无进展之时。她是彻底的慌了手脚。连日来着人在清漪苑设了处小佛堂,每月里,逢初一十五都以素食为主。以求这样能多积点福报,好让析秋成功得子。
大房得了消息后,倒是每回聚餐偶尔会刺个两嘴。析秋则是每每装委屈。亓三郎亦是装黑脸沉冷。
只镇国侯对着蒋氏斥道:“与其关心别房,再想想自已这房吧。如今雪姐儿都能跑了。还未出一嫡子。论起来,老四家的,比老三家的还要早进两年,如何就光看到了别人的短处?”
蒋氏拿着伊姨娘之事来辩了两回。镇国侯往往会气得一拍了筷子,“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不下毒手在先。人会使暗手于你后人在后?”
这般直白的说出蒋氏之错,让蒋氏每每脸色难堪不已。
这时侯,析秋他们注意最多的还是亓容锦。见他虽恼镇国侯所说,却并不急着分辩。往往还会嘲讽的勾起诡异嘴角,“爹爹放心,我们这房定会有嫡子出生的!”
镇国侯也往往只深看他一眼,也不辩驳。淡嗯了一声后,便不再相理。
四月中旬之时,南宁正街照顾刘氏的婆子,通过门房着人来报了信。
析秋唤了蓝衣去将人给领进了后院。
婆子磕完头,便将一只木簪子递给了她,并附了一封信道:“昨儿个堂少爷去看了其母。出来后,就将这簪子交给了老奴,并写了封信。着老奴一起给少奶奶你送来!”
绿芜下去将那簪子和信拿了上来。析秋挥手让婆子起了身。这才将信封拆开,一目双行快速看完后。便着人赏了那婆子几角银钱,再着蓝衣将她送了出去。
晚间时分,析秋将信拿给了亓三郎看。又将那只木簪拿了出来,“上月给她净身时,见她虽不能叫喊,双眼却死死盯着这只簪子。却不想这里面还另有了玄机。”
说着的同时,她一个大力的将木簪自镙纹处扭动开来。
待簪身分为两截。那中空的簪子里头露出一截白色宣纸。
析秋伸手缓缓抽出。将之打了开来。看完后,摇头失笑。将纸递给了亓三郎,“想不到我这大伯母还留了一处心眼。”
用木簪藏证据。既不起眼,又不值钱。不会引来贪心之人抢走,亦不会引疑心重的人有所怀疑。
亓三郎将那纸佟百川写的所谓证词,放在了炕桌之上。“收着吧,虽如今没用处。说不得哪天会派上大用场!”
析秋点头,起身进了内室。亲自自箱笼里拿了个精致带锁的檀木盒子,将那证词锁上装好,随又放回了箱笼。
亓三郎从暖阁跟着进了内室。见她自暗阁里走了出来。站于那里招手让她近前。
“何事?”她疑惑看他。
他淡笑摇头,只弯身将她突然打横抱起。析秋惊得双手赶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挑眉,笑得好不暧昧,“爷这是打算将妾身就地正法?”
“既是就地,不若就此?”他挑眉,恶趣味的看了看四周,就是不向床的所在方向走去。
析秋赶紧摇头,为着小腰着想。她想还是柔软的大床要好点。随附耳近前,“妾身近来听说了一法子。是能快速得子的,爷可要听?”
果见他挑眉看来,她轻靠他怀。指着床位,“得先听从了我的安排才行!”
他低哑沉笑一阵,大掌拍着她的俏臀。“小骗子,该罚!”
说罢,当真提脚去了拔步床处。将她轻放,再轻扯帐蔓,宽大健硕的身躯也随之轻附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