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的同时回到了蘅芜苑。蓝衣见到她,赶紧的走了过来低语了句。
“死了?”析秋讶然,这么快?
蓝衣点了点头,“自已吊死的,怕是受不了了。”
“如此,着了人抬出去好好安葬吧。”
“那可要通知谢侧妃?”
析秋勾唇,“着那送鞋的婆子去绣铺提个醒,说是花卉让去的。”既是‘病’死了,就给她个说法吧!
“婢子这就去办!”
“嗯!”
……
谢宁在听了绣铺掌柜带来的话后,眼中阴霾不已。冷哼的绞着绢帕低语,“不是不屑用暗手么?如此又算得了什么呢?”说罢,她一个用力将桌上的茶盘杯碟全部扫落在地。
“乡下低贱的粗人之话,果然不能信之!”她眼神如冰。如今的她,真的好恨,好恨……
佟析玉在偏厢听到茶盏碎裂的声音,不屑的撇了撇嘴。不是防着她么?如今倒好,高枝梦破了吧!冷哼出声,她不紧不慢的执盏轻呡一口,眼中深利可怕。
而侯府这边。亓三郎下朝回来时,明子煜倒是难得的跟了过来。
彼时析秋看他喝着冰镇酸梅汤,吃着冰镇凉瓜果。以前又白又妖的人儿,如今倒变成了个黑地瓜。
“你去难民营了?”析秋讶异,这才多久不见?既成了这副样子?
明子煜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难民营?那是啥玩意?难民的营地?”说罢,他挥了挥手,“不过也差不多。从五月雪灾后我就一直呆在乡下,只偶尔回京都一趟。上回听说了表嫂之事,没及时来看你也真对你不起,还望表嫂见谅的好!”
他一边吃着、说着,又一边给她拱了拱手。
析秋更加讶异了,他居然跑去了乡下?转首,看着一脸淡定的亓三郎,析秋眼中疑惑更甚。
“不过是去吃吃苦罢了!”亓三郎见一盘子凉果让他吃了个溜光,不由得皱眉一下。
明子煜却极为不雅的打了个嗝,“果然还是富贵窝享福啊!”
析秋黑线,见亓三郎对自已暗中摇了摇头。随也就不再相理。起身,去到外面开始安排小厨房做起了晚饭来。
晚饭时间。明子煜简直就跟条饿狼似的,直吃了三大碗的白米干饭。除此之外还干掉了两只乳鸽、半只烧鸡,并着半大瓷碗的老鸭汤!
析秋看到这一幕心间好奇更甚。晚间直拉着亓三郎硬要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岂知对方只是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若他不是这副样子,今上也不会心软的去狠罚庆王了?”
这什么意思?
“从雪灾后这小子一直乔装在乡下干活。”
析秋张了菱唇有些不可思议。一花花小子,能吃得了乡下的苦?
“别人只当他游手好闲的可哪玩闹,却不知,这小子是个心肠极软,心思极细之人。”他见她满眼的不可思议。随低笑一叹,“他也就表面看着不着吊,实则是个极好之人。”不然他也不能容他在自已身边话唠这般久了。
说到这,亓三郎垂眸,“只盼着将来上位的是位明君,能容得下他。”
析秋听了这话,靠在他的怀里。平日里总觉得那小子吊儿郎当不着边。如今看来,这分明是大智若愚的表现!
“或许,他也能争?”若他争,凭着是帝皇最得宠的小儿子,又是帝后嫡出。名正言顺,胜算应该更大。
亓三郎搂她于怀里,“或许是看多了争斗不愿争。大皇子二皇子都是皇舅母所出,其间大皇子是正式立了储君的。却是在立储三年后,得了恶疾逝世。二皇子跟我同龄,十岁时因着去校场练骑射。惊了马,从马上摔了下来,让马给踩死了。”
析秋听罢。心间惊凉。靠在他的怀里,紧贴于他。自古最是无情帝皇家。由此看来,一点不假。
亓三郎见她这样,只眼深的将她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