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百里你干什么?干什么?快放开我,你这个老王八。快放本夫人!”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忍无可忍的扇在了已经疯魔的女人脸上。
室内有一瞬间的平静,不过转瞬,便响起王夫人尖利的吼叫,“啊~~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佟百里,我今儿就跟你拼了!”
里面继而传出的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让在外面守着的梅桩听得是胆颤心惊。在那开始有些害怕的拍了拍门,“老爷,夫人别打了,有啥话,平复了说成不?”
“啪啪、嘭嘭”瓷器摔裂的声音依旧不断的响起。
佟百里就那样站在那里任她扔着,除此之外,脸上亦是被抓得挂了彩。在那里一脸铁青的看着那个已然疯掉的女人,任她发着疯。
“你这一遭连着害得舅兄再无起复的可能。可怜了岳父辛辛苦苦的举荐保命,如今全都他娘的人走茶凉。那日若不是有人有先见之明将那婆子给杀了,你以为你如今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不成?你最不该的就是要杀佟析秋。”哪怕弄掉她的孩子,也不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佟百里眼中一阵明明灭灭。这件事已然牵怒了太子。连着以前还顾及的一点的人情面也消失殆尽。如今娘家舅兄王赫虽已经送了赔礼前去,可奈何东宫在皇城,城门不开,你一庶民想要面见太子谈何容易?
就算凭着王大学士的人情面,以前在多的门生,如今都已然投去了太子门下。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为帮他们去惹了太子不喜?这不是自找麻烦给自已降职么?
这次不过是个警告,下次呢?佟百里站在那里,眼睛半眯的看着那还在疯的女人。
王夫人在那里听得冷冷的哼笑了几声,将屋中花瓶瓷器全摔了个遍。胸口起伏的喘息道:“说了这般多,你们还不都是为着前途官身。我的宁儿被人枉杀,你让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一切都是那小贱人佟析秋作的孽。你如何就不敢去宰了她?你连着自已的发妻都能沉了塘,如何还会怕了你的子女?”
她在那不停的怒吼出声。佟百里看得冷冷一笑,“愚昧无知之妇!”如今的佟析秋岂是他们说拿捏就能拿捏的?
“是,我是无知之妇?我就要杀了她。”王夫人疵红着双眼低吼,说着的同时,就要向着室外跑去,“我要去杀了那个小贱人,为我的宁儿报仇。”
“你给我冷静点!”佟百里狠戾将她给扯回。连着好几个耳光“啪啪”扇去。
王夫人被打得哇哇乱叫,伸了手就要去挠佟百里的俊颜。佟百里被挡得烦不甚烦,眼神突然冰冷狠戾起来。
伸着蒲扇般的大掌,一个用力的向着她的太阳穴打去。
“嗡嗡”王夫人被打得立时黑了眼,在那里不停的打着晃。
佟百里见状,又一个快速的敲了她的脖子。“嗯~”这下,王夫人彻底的堕入了黑暗之中……
佟百里再次从屋里出来之时,见梅桩正一脸焦急的在伸着脖子向里看着。不由得眼深几许的盯了她良久。
梅桩被盯得缩脖一下。
“着人将夫人抬回凝香院。从今儿开始,将凝香院给本老爷封了。没有本老爷的命令不得打开,听到没?”冷酷无情的声音,吓得梅桩在那里连着打了好几个颤儿。不停的在那点着头道:“婢子知道了!”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的佟百里点了点头,这才快速的步出了屋。
这一天,待王夫人二次醒来之后,发现自已的院落除了梅桩并两个扫洒丫鬟外,再无了多余之人。一问才知,佟百里已将她给禁了足。
这让她再次的竭斯底里的大骂出声。将凝香院里的所有瓷器凳椅全摔了个遍。那凄惨狂怒的吼叫在佟府上空,萦绕多时久久不散。
除此之外,因着谢宁罪妾青楼妓女的身份。佟府只秘密的将其棺椁趁着夜色,拖去了城郊的乱葬岗埋葬……
东宫书房,明子戍听着尉林来报,点了点头。
“既是没有声张,看来还算识趣!”勾笑出一个和煦之笑,“听说王赫找了你来求情?”
“是!”
“呵!”明子戍将一书卷扔于了明黄桌上,“你觉得本太子如今还需得着王家之人么?”
“宫中的桦贵人还在皇上身边!”
“嗯,倒是这么个理儿。不过也就一愚昧之妇罢了。”明子戍轻点下巴。太子冠帽上的硕大东珠,随着他的动作,明晃晃的摇动起来。那熠熠生煇的光芒,映着他那看似温润的俊颜,显得越发迷蒙,让人猜不清其真实的想法。
“也罢,你且去安抚两句吧,给个希望总比不听话要来得好!”
“卑职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