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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遗忘的记忆——血之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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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不知道夏子峰的心态有些反常,针对下一步安排说:“马丁,你应该注意到,这次的敌人都是些乌合之众。”

马丁点头说:“是的,我认为这些人都是外围部队,只是小啰啰。真正的主力应该还在山村里。依我的建议,我们最好悄悄的绕开。”

凯尔看心不在焉的夏子峰,以为他又想独自行动,马上反对说:“不,我不认为。虽然由于子峰的关系,确定敌人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但他们毕竟有派大批山匪围捕这些孩子,长时间没有回报,肯定会让他们起疑,从而暴露我们的行踪。与其这样,还不如趁他们警戒松懈,抢先一步剿灭他们。”

亚里士也注意到夏子峰的心不在焉,马上问:“马丁,以我们刚才的作战方式能否对付那帮山匪?”

马丁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不清楚,如果敌人还像刚才的是一批乌合之众,或许能对付。但如果是帮经过训练的杀手,以我们这些半吊子的水平,不行。”

夏子峰回过神时刚好听到马丁的结论,问:“如果我事先知道敌人的分布位置,以暗杀偷袭的形式绞杀敌人呢?”

马丁冷冷地说:“以你的身手和听力的确能办到。但问题是,你不能一击将敌人毙命。这样怎么能保证敌人不会发觉我们偷袭?”

“那两人一组,如何?”涅尔瓦举手说:“子峰负责判断敌人所在位置,另一个人负责刺杀敌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大家觉得这方案好。考虑到现在只是探探敌人的虚实,人越少越不容易发现。决定由夏子峰、马丁、基德、涅尔瓦和哈德良五人行动。

从汤姆三个小孩得知山村位置、大小,夏子峰他们来到山村附近。还没靠近山村,夏子峰就已经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这次的血腥味可能是距离远,没有上次那么浓厚,却让夏子峰感到更加厌恶,更加焦躁不安。

夏子峰强忍着不舒服的感觉,侧耳倾听分辨敌人的动静,同时告知别人敌人的方位、人数。子峰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行动举止丝毫没有表现出不适,没有人注意到他的问题。敌人人数较少,也就二三十来人,但都是些练家子,有一定武力。但都不是杀手,只是身手较好的山匪。涅尔瓦和哈德良负责在山村外围,射杀落单的巡逻者。夏子峰和马丁悄悄潜入山村。

马丁根据夏子峰的手势知道敌人的位置,雷霆一击将尚未反应过来的山匪送上黄泉(如果这里有黄泉之说的话)。夏子峰随着马丁干掉越多的山匪,心里越加莫名的焦躁不安。就在夏子峰转头无视马丁干掉第八个山匪,感到有点想昏厥的同时,听到一声稚声稚气地喊声:“小心!”

夏子峰看到一个瘦弱的小孩挡在他身前,背对着另一个山匪,挡住敌人的攻击。那小孩是吉米,瘦弱的小吉米活生生的在夏子峰面前被山匪一刀砍成两半,鲜血溅满了子峰一身。一声小心惊呆了子峰,提醒了马丁,马丁马上反应过来,将那山匪一刀劈开。同时对子峰喊:“我们暴露了,快离开这里!”

夏子峰没有听到马丁的说话,眼睛紧紧盯着吉米的上半身,盯着吉米死不瞑目的双眼。头部突然传来一阵阵剧痛,眼前的景色一下子全部消失,只剩下一片漆黑。没过几秒,四周有亮起来,夏子峰立马浑身发抖,捂着头部强忍着不让自己尖叫。他看到自己处于黑布隆冬、不见五指的厨房里,在闪电的电光下看见一地肢解的尸体以及桌子上像是供品似的三个子峰熟悉又陌生的头颅。这三个头颅两大一小,小的只有三、四岁,他们明明都是一脸极度恐惧的样子,嘴角却带有淡淡的十分诡异的笑。

没过多久,画面又变了。夏子峰像是身处于某个监视室,四周上下密密麻麻全都是屏幕,每个屏幕播放的都是黑白影片。内容各不相同,但都是写实的死亡纪录片。小到像饿鬼般的非洲难民、惨遭酷刑的魔女、**解剖的实验人,大到南京大屠杀、世界大战、原子弹的爆炸,只要跟非正常死亡有关的,都一一在夏子峰眼前出现。

同时耳边听到数十、数百个不同语言不同人物发出的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这些声音像是从那个快要坏的老旧的收音机里传出。这些声音大多模糊不清,能听清的单词、短语都表达着同一个意义。“笑吧,笑吧,微笑吧。”

像走马灯似的画面又回到那厨房,再次看见那三个陌生又熟悉的头颅。这次夏子峰能清楚地听到,“笑吧,笑吧,微笑吧,笑着走下去。”子峰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紧紧抱住头仰天惨叫,表情流露出不知是恐惧还是笑的复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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