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好像是晁府的大小姐,也是,人家家世好,千金之躯,谁要能娶了她,下半辈子还用愁吗?还不得平步青云,荣华富贵!怪不得赵高才这么上赶着,这样的人能真心对你吗?……”
“嗯……”周娣儿已无心抱怨抑或忧愁,她的心一如止水。
“娣儿啊,你一定要振作,虽然嫁给一个老头很痛苦,忍忍也就过了!他一死,家产不都是你的?”
周娣儿突然一个机灵:“好姐妹,你能?……”
“我不能!……”周娣儿还没有张口,就被好姐妹直接拒绝:“娣儿啊,原谅我,我没有这个本事!如果刘员外找我要人,以我家的境况,我承担不了!”
“嗯。”
周娣儿,没有再说一句话,久久的沉默填满了这对感情笃深的闺蜜最后的时光。
她敲开门,看了一眼周娣儿,终究无奈地走了。
……
周娣儿看着这间小而破烂的屋子,回想起烛光下做着针线活却对她慈爱微笑的母亲,这是她人生短短十六载仅有的温存和真实,没有开始过就要结束的人生,她已毫无留恋……
“这该死的命!真的是我的命吗?”周娣儿缓慢地再次掏出那把剪刀,她满身的怨念和对这些自私而灵魂腐烂的人的痛恨,会随着无辜而亡的生灵在空中飘散吗?
那把剪刀终究刺向了周娣儿的胸口……
……
“二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她听到耳边急切地呼喊声:“大夫,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我家小姐还是没有清醒呢?”
“二小姐是高烧不退,神智一直无法清醒,究竟何时能醒来还要看造化啊……”大夫语气中充满未知。
“我看呀,醒不醒得过来,得看这丫头的命!我早就说过,这丫头不吉利,早晚得被自己这八字克死!”耳边传来晁府二夫人世俗的声音。
“姐姐,我的鈊玉只有七岁,她已经这么难过了,你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来伤害她呢?……”外表端庄,娴静内敛的三夫人哭得很是伤心。
“你闭嘴!”晁廉璋对着二夫人大声喝斥道:“如果你不是诚心为鈊玉好,就别进这个房间!省得我心烦!”他语带威严,眉头紧锁。
“不过大人,当年鈊玉出生的时候那算命先生说得也是没错,你说这鈊玉自打出生,不是生病就是摔伤,步步该灾,说不准真是命不好!”大夫人继续说道:“她自己磕磕绊绊,生病喝药也就罢了,万一像那算命先生所言为咱们府上带来灾难可如何是好啊?……”
……晁廉璋有些沉默。
“大人,不会的。”三夫人急切地说道:“我们的鈊玉是多么懂事听话的孩子啊,她对您一片孝心,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这个家啊,大人!”
“嗯,我知道。你也不要过于心急,鈊玉一定会醒过来的。”晁廉璋说着,将三夫人搂入怀中安慰。
大夫人和二夫人看在眼中,不甚酸楚。
……
“这,这是哪里?……”她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