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亲吻的耳朵,那么他是极有洞察力的人,很容易就能了解别人的心事和痛苦。在感情上,他敢爱敢恨,也很会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男人在事业上是个强人,他会为了成功运筹帷幄,把身边一切资源全部利用起来。在生活和爱情中,这种男人也会为了得到青睐和注意想尽一切办法。
胥阑珊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想不出来亲吻嘴唇的段落,倒是把瞌睡虫引了出来。萧汝晟听到翻身的声音停止,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长呼一口气。单手抚上唇,陷入了沉思。
他们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惹的梁上的几只,很是郁闷。夜里又有了谈资,不过得等到阴晴不定的皇帝进入梦乡。
这天因为皇上心情烦躁,下早朝的时辰比以往提前了不少,杜奕衡依旧一个人走在白玉大道上。
“杜大人留步。”
“这不是常胜将军吗?身上的伤可有好些?”提到这个常胜刚毅的脸上竟显出了几分不自然。一想到自己被打的原因,脸就一沉。
“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杜大人不要拒绝”看到一脸诚恳但是又势在必得的常胜将军,杜奕衡有些茫然,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帮上什么忙,写写文章还行,别的就。。。,不过听闻军中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识字的本就不多,更别说是写字的呢。难道是军里师爷告假了?需要自己帮忙?
“将军但说无妨,但凡在下能做的,在下定当尽心尽力。”常胜一听,大呼仗义。随即揽过杜奕衡的肩膀,一副称兄道弟的样子。杜奕衡躲闪无果,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对方过半的重量。
“是这样的,听闻杜兄是上次火烧大营的唯一证人,就杜兄知了对方的模样,还请杜兄帮忙让在下揪出那歹人。”
“有什么消息将军知会一声就好,这点儿小事,那用亲口询问。”杜奕衡此刻笑的很灿烂,但是在他和常胜形影不离的几天后就后悔了。
胥阑珊为了祭天的事忙前忙后,早就忘记了那个错误的吻,此刻她只想祭天早早结束。按照古代礼法规定,皇帝须在祭天前三天来斋宫斋戒。这几日,皇帝要不吃荤、不饮酒、不听音乐、不近妃嫔、不吊丧、不理刑事等。这些规定对享尽荣华富贵、荒淫无度的皇帝来说,简直如同被囚禁,莫说三昼夜,就连一天也是难熬的。但是对于萧汝晟来说这真真是极好的。自前朝皇帝时,制定了在皇宫内建斋宫的办法。每逢祭天之日先在皇宫内“致内斋”,直到举行仪礼前四五小时才来斋宫做个样子—“致外斋”。这样,斋宫就成了皇帝祭天时的一个临时歇息之处。祀日,皇帝从斋宫起驾,鸣钟为号,至登坛时钟声停息。起驾时,皇帝乘象辇出斋宫正门向东,至丹陛桥西侧降辇,然后登桥祭祀。礼毕后再鸣钟,直至皇帝回宫为止。
但是这次祭天萧汝晟却摒弃了这种形式化,不顾众臣反对执意要从皇宫一路到达普照寺。而且祭天仪式之后将在普照寺休憩小半个月,官方说法是皇上要为天下百姓祈福,心诚则灵,百姓都搬出来了,自然没人敢提出质疑。但是胥阑珊心里清楚,这是皇帝为了逃避选秀做的无用功,为什么是无用功呢?自然是因为太后已经把所有一切都准备好了,容不得皇上反悔。胥阑珊也再三向太后保证,自己会不断给皇上做工作,让她老人家放心,太后这才作罢。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朦胧的朝阳光辉的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百州城早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都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百姓纷纷低头跪地,向自己的天子表示致敬。鸣锣开道的声音也挡不住胥阑珊浓浓的困意,在她第三次将头放在皇帝腿上的时候,萧汝晟忍不住不出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