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香艳的一幕,连陪侍客人的旁女子都频频转首朝那热闹处望去,有者早已芳心暗许心驰神往,甚至忘了此刻正拿着酒壶给客人倒酒,美眸紧紧锁住前方那俊美妖异容颜,仿入无人之境般浑然不觉酒已溢出杯外,如此怠慢纷纷惹来宾客不满,有妒忌者更是恨不成形,粗暴的大吼出声方才拉回佳人的心魂。回神瞧这一身儿狼狈,个个面若桃花的连连朝恩客陪尽不是,就连递来的罚酒都觉得倍感香甜,若在往日定会一阵推托不依,岂会像今日这般乖巧听话。
如此火辣的一幕,吓得阿离舌头打了结,她本来只是好奇这男子喜爱的烟花之地是什么样子,现在看着阑珊的举动,周身上下一阵发麻,呆楞忤着,不过不可否认的事这样的阑珊她好像更欢喜了。白钰则是感叹这真真是个妖人儿,绕是他认识的平素作风极为大胆的紫金也只得自叹不如吧,有伴如斯,何憾之有?一股优越感自心底犹然而生,然某人却不知自己的随意竞掀起了这般风浪,面上仍一派怡然自得的惬意美眸左顾右盼。
靠着这一身皮囊三人寻得了二楼一处雅座,这堂内全景尽入了眼底,方坐定,便闻琵琶声自轻纱罗帐内盈盈荡开,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宾客屏息翘首以盼,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如山涧清泉般的嗓音,吟着醉人的音律,悠悠飘至耳际,纤纤玉手拂过冰蚕琴弦,初弹如珠后如缕,一声两声落花雨,诉尽平生云水心,尽是春花秋月语……
一曲唱罢,宾客千呼万唤,却不见伊人面。
见宾客情绪高涨,知今日高堂满客,甚者一掷千金,皆因这当家花魁,摸着满满鼓起的腰包,老妈子笑眯眯的移步上台:“各位看官,醉心楼的规矩,除了每月十五,玉萝姑娘弹曲献舞,其它时间一概闭门谢客,今日正好十五,一曲唱罢,那剩下的便是舞了,有无后续这便看各位是否与这玉萝姑娘有缘了”言未尽意已达,这花魁一现必定千金散尽,若能讨其欢心,便可成为其闺房坐上宾。当然这玉萝姑娘虽说是这醉心楼的花魁,却只卖艺,散尽千金得美人弹一曲,脸上亦是无尽的荣耀。
虽未见其人,听其声便知其容貌之美,“若是遇到了个样貌极丑的金主,莫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螓首微转无辜寻问,言语间无不叹惜。
白钰和阿离二人闻言嘴角微微一抽,望着眼前这面若芙蓉,肤如凝脂,无邪双眸的人儿,诛不知这张樱桃小嘴里,竞能出些浊雅字眼,或许老天是公平的,给了你如此无邪完美的容貌,定要强注些邪恶的力量,遭人喜恨分半,毕竟在普天之下并不是人人有此殊荣,辟如眼前这妙人。
“这玉萝姑娘可是这醉心楼的花魁,姿色上等,才艺双全,虽出身烟花之地,却不卖身。”一旁的看客颇懂内情的向她普了一科。
说完便斜睨了胥阑珊一眼,便不再言语,对于“笨蛋”只能用淡定二字来相待。
锣鼓声声震响大堂,满堂的宾客叫嚣声起,只见各种奇异珍宝、珍珠玛瑙、绫罗绸缎一一列在席间,为博红颜一笑,漫天的叫价,依然水涨船高,相争不下,是真心实意还是显摆露富,这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