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陶谦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什么‘满城尽带黄金甲’。
惊得甲子佩服地瞠目结舌。
“甲子你不知啊,我们小姐可是最有才气的了。”采儿赞美,褚月得意。
那笑声久久回荡在竹心小筑,好像真的什么褚月都没发生过般。
不过笑声只持续了半晌,便听到外面有传报“皇上驾到!”。
褚月三人急忙收住笑意,做好了迎接圣驾的准备,可是半蹲着柳腰都快酸了,却还是不见殷青钺的身影。
她的竹心小筑可没有养还珠格格里的小骗子,决计殷青钺是来了的。
“不好了,娘娘,皇上在大厅生了好大的气,王爷一直跪着也不让起身,说是王爷手下此次征战的先锋将军母亲忽然病逝。”
“什么!”褚月秀眉深拧,这殷朝一直以孝治理天下,所以为何殷青钺和太后关系如此不和,他表面上都十分尊敬太后。
那么按照常理来说,是要准许先锋将军守孝三年了?
“快些带我去。”收回思绪,褚月心里觉得实在不痛快,殷青钺发神经,做什么拿她古代老爸发火。
采儿和甲子见褚月大步而去,也紧紧跟随。
王府大殿里,气氛十分阴霾。小李子守在殿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而屋子里忽然传出一阵瓷器被砸碎的声音。
褚月赶紧冲开小李子,不经通报就闯了进去。
刚走进屋子,差点就踩到一块碎瓷片,差点没摔死。
只是绣花鞋碰触瓷片的声音在屋子里还是显得尤为清亮,殷青钺本是深锁的眉头在看到褚月后,微微舒展开了片刻。
但又继续拧了回去。
“爱妃好不知礼数!朕与姨丈谈论军国大事,难道姨丈没有告诉过爱妃,后宫不得干政吗?”
阴森的眸子,顺带那张脸也是臭的,殷青钺高傲地负手而立,一显王者的霸气。
只是瑞亲王本是沉静隐忍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焦急,然后急忙磕头求饶。
“皇上,娘娘不懂事,是微臣的疏忽,还望皇上不要责怪娘娘。”
说毕,重重几个响头。
而殷青钺,就装作没看见般,嘴角微微一扬,嗤之以鼻般嘲讽地撇开视线去。
岂有此理!
殷青钺这般目中无人,让褚月实在看不惯。这要是在现代,殷青钺就算是国家主席,也不能无视他丈人吧,还敢这么拽屁,早被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淹死了吧。
紧咬牙关,褚月终于忍不住,猛然上前一步,采儿和甲子是拦也拦不住。
只是倨傲地站着,褚月并不跪下行君臣之礼,而是仰起头看着殷青钺。
那眼神里全是质问,全是不屑,全是愤怒。
“放肆!这是你在朕面前的态度吗?”殷青钺嘴角抽搐,倒不是真的生褚月的气,计较她不行君臣之礼。
而是看到她冰凉的眼神,他也会害怕。
“我现在是一个妻子在对自己的丈夫说话,如果你觉得跪着和你说话会比较好,那么我跪。”
说毕,已是要跪下。瑞亲王吓得渗出一头汗水,抬头微微看了眼一脸僵硬的殷青钺,赶紧示意采儿让褚月跪下。
“不必了,朕准你。。”殷青钺的话还未说出口。
褚月已轻轻作揖,“那就谢过皇上了,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皇上硬是要把副将的事情怪罪给爹爹的话,是不是有些强词夺理了?而且,我朝人才济济,倘若因为副将去守孝,因此让皇上觉得失去一名猛将,那岂不也遭到雪国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