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女子,却看不出她已是身怀六甲,已有四月时日。
此时那名公子轻摇折扇,一脸YD无比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只是花痴般地忽闪着双眸,“公子,人家已经说了,人家的芳名叫林志玲。”
那公子长得虽是俊俏,却一脸猥琐,不时大手便辗转到女子胸前。
女子隐忍着,却还是笑嘻嘻道,“公子,风流院的规矩,要摸人家玲玲没有元宝是不行滴。”
说毕,故作羞涩地别开头,拿帕子半遮住脸。
那公子自然笑得开心,急忙吩咐自己的随从拿上一个红木盒子。
那个小厮立即很是狗腿地过来,也不忘色眼猛扫女子的曼妙身材,狂擦着口水。
盒子打开,里面金灿灿六个金元宝。
“OK,成交!”女子打了个响指,然后长袖一挥,那盒子立即便被卷了过去,只是没了之前的妩媚之色,女子忽然狠戾一声,“来人啊,关门打狗,打完扔出去喂狗!敢吃老娘的豆腐!”
只听门口久候的两为青衣女子立即走近,腼腆一笑,还不等那公子和小厮反应过来,便被一同扔进了雪地里。
“你,你,贱人,你收了大爷的钱,还敢打大爷?”那个躺在雪地里吃屎的帅气公子脸色铁青,已经不似刚才文质彬彬,摸着自己摔疼的屁股大吼了起来。
这就是痞子和君子的区别。
痞子被打立马变成疯狗,而君子被打直接动口不动手。
“采儿,甲子,这外面的狗好吵,怎么还不撵出去?”里面刚才那女子微微蹙眉,似是不悦地打开手中装有金元宝的盒子,将元宝悉数拿走,盒子直接朝外面扔了出去。
只听见外面一声惨叫,那个公子捂着被击中的头,半摸着屁股,和他的小厮一瘸一拐地搀扶着出去了。
看着两人跌跌撞撞出去,采儿还急忙端了一盆水倒了过去,“我们家夫人的洗脚水,接住!”
那两人是再不敢回头,差点没撞在门栏上,直接撞个眼冒金星。
甲子和采儿都是捂嘴大笑,一起走了进来。
“夫人,那个刘公子也太无赖了,仗着自己是县令的儿子,哼,虚有其表。”采儿的鼻子哼了哼,然后笑着走近褚月,为她拿了件披风。
三个月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她们一路坐着马车,带着一身银票来到雪国,便就近在这个叫白花镇的小城里住下。
先是买了宅子,然后又去盘了镇子里最繁华地盘上的三层楼,开了一家名为‘风流院’的青楼。
当初说起要开青楼的时候,采儿和甲子脸都绿了。
可是褚月坚持,说是毕生宏图大志。于是大家便妥协,褚月便顺理成章地做了这家店的老鸨。
只是和其它的青楼不一样,风流院是聚集美男的好地方,这些美男大多是以前在街上乞讨被褚月她们救了,或者是干脆家里无依无靠,想找个家安生。
这里的美男全部隶属于褚月一人,都是卖艺不卖身。
后来风流院的生意越做越大,不到半个月,别说白花镇的小姐和名媛,就连京城的小姐们都千里迢迢赶着马车来光顾。
而就在这个赚钱的大好时机,褚月却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是病毒缠身的人根本没法生育的,既然是上天恩赐的孩子,褚月便十分宝贝。
倒是采儿十分担心孩子出生会不会一身带毒。
赶紧收拾好思绪,采儿又帮忙收拾了那些银子。
就是因为她们鸭店开的太大,县令才来扫黄!而偏偏他家的公子就负责这次的扫黄行动。
“夫人,我们要如何,看来刘县令和他公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笑归笑,但是当面临问题的时候,三人还是沉静了下来。
“哼,他就是贪图夫人美色,想要娶夫人罢了,还是个小妾,啊呸。”甲子气不过,真心当时就想一刀子割了那刘公子那玩意儿,让他终生不举。
“赶紧把金子收起来,其它的别担心,不是还有那么多小姐们撑腰吗,怕什么?”褚月勾魂的眸子轻轻挑起,带着笑意,然后又低头,手轻柔抚摸上小腹,十分爱抚。
三人说了一番话,褚月便打发甲子和采儿下去了,自己一人躲在房间里刺绣起来。
这是她最近才学会的活计,有了身子,不能四处走动,这样安静的活计也解闷。
只是绣着绣,褚月就犯困起来。
脑海中,隐约是张男人的脸,在对她微笑,那笑是那么的温柔,可是忽然,那张脸又阴狠起来,褚月看的真切,居然是殷青钺的脸!
从梦中被吓醒,褚月揉了揉太阳穴,如今是怎么了,竟然每日都要做这样的梦。
她摇摇头,然后起身想要去院子活动,只是因为下雪天,采儿硬是不准她出去。
可如今男的她一人,打开窗户,墙角的寒梅开的正艳。
心下立即喜欢起来,褚月急忙批了件衣服,就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