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双方基本上已经撕破脸了,谁先动谁先打破平衡,会有多大的动荡谁也不知道。
太守大人先见之明,让这些人这段时间内都收敛点,不要惹事。
谁知道那个朱二这么没眼色?
若按狂狮朱奎自己的脾气,直接就大闹县衙门,冲进去向韦县令要人,若是不交出来,给他好看!
可现在不行!
他已经尽量忍着性子,找了个脾气好有声望的老头子帮自己传话,求县令大人把人放了,大家有话好说。
但县令大人怎么回复的:一句话,不行!都杀人了,怎么能说放就放?
气得他当场暴怒。若不是有人拉住,他当场就拿着刀冲进衙门了——那地方他以前就没放在眼里过!
现在三个老头子都坐在这里商量,可什么也没商量出来。
狂狮朱奎在屋里焦燥地踱来踱去。这样畏缩不前的行为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一向只有人怕他,他还没有怕过人的,这感觉太窝囊。
大喝一声:“老子忍无可忍了!”拿上一把刀,他冲了出去。
余下二人面面相觑,也无可奈何。再商量也没意思,二人也各自走了出去。
姓张的出门的时候,眼神却变得阴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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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狮朱奎猛冲到县衙门口,立即被几个捕快拦住:“朱老爷,令侄的案子干系太大,现在还不能探视,请回吧!”
“滚开!”朱奎不愿多说,一把掀开这些人就冲了进去。
早有人见势头不对,立即飞跑至内衙通知县太爷。
朱奎怒气冲冲闯进大堂,韦县令早已身着官服威风凛凛地候在那里。
乍见县令气势,朱奎倒是愣了一下,不过原本的火暴脾气倒是没有稍减,他粗声粗气地说道:“县太爷!我侄儿怎么会杀人呢?他连鸡都不敢杀,你一定是弄错了,先把他放了吧?”
这样的说辞,已是他忍了又忍的。
韦县令冷冷地看着他,几步踱了出来,不发一言。
十几个衙役已经将整个大堂围了上来,只待情形不对,就一拥而上。
这样冷峻的气势逼得朱奎再也按捺不住,指着他大声吼道:“你别给老子来这套!今天你放不放人?”
韦县令冷冷一哼:“放不放自然是本县作主!难道本县还怕了你不成?”
朱奎被县令这气势呆住,他不相信县令不知道自己跟湖州太守和长史的关系。可县令这冷静的气势是怎么回事?
一时也想不出来,此刻怒火上脑,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忽然拨出刀来,指向县令大人的喉间:“你到底放不放?”
明晃晃的刀尖就指着县令的喉间,只要他稍一用力,县令立即就会死于刀下!
围着的衙役一下子犯了难,虽然个个都持有武器,可投鼠忌器啊!
这种险情却是没有预料到的!
韦县令却丝毫没有惧色:“你敢以刀胁持朝廷命官?活得不耐烦了吗?”
朱奎狞笑,将刀更贴近了韦县令的脖子说道:“胁持朝廷命官?这可说不好!韦大人福大命大,我想就不用跟我们这种百姓过不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