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轻嗤一声,凉凉道:“无妨,只要夫人拿出平日里对付我的伶牙俐齿,想必劝说圣上也不在话下。”
寒子誉也浅浅一笑,甚是好心道:“夫人正值碧玉年华,偶感胸闷气短乃是肝郁气滞引起,在下开上几副汤药疏导一下即可。”
于是乎,鉴于我既是丞相千金又有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在身,不仅可以进宫面圣还可以请得叶相从旁协助,这挽救江北百姓的重任便一下子落在了我的肩上。
面圣的事宜虽是定了下来,但还需细细打算。
叶相因着前次在朝上进言与丽兹议和惹了圣上不快,虽有苏墨从中调和,但圣上至今余怒未消,因此索性让叶相免朝一月,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到了丞相府,我先去看望了一下叶夫人,将寒子誉给叶夫人换好的药方子细细嘱咐了一遍,俩人又说了一些体己话后便去书房寻叶相了。
余伯将我领到书房门前,摇头叹气道:“老爷这几日心情总不大好,身子骨也不如以前硬朗了,小姐可要好好宽慰宽慰老爷啊!”
我点头应是,一推开书房门,便听见叶相压抑的咳嗽声一阵接着一阵。
我走上前,轻轻唤了一声。
叶相抬头看见我,面上现出笑意,招手示意我近前:“香雪啊,怎么今儿想到来看爹了?”
我伸手轻轻抚上叶相的背,帮着顺了顺他的咳嗽,直接道:“自然是有事求爹帮忙啦。”
叶相闻言哈哈一笑:“唉,我这女儿啊惯不会说话哄人的。说吧,又惹了什么麻烦要爹去帮忙解决的?”
我将脖子一昂:“可不是我惹的麻烦,我这次是帮别人解决麻烦来着。”
叶相一脸诧异:“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谁惹得麻烦竟然能请得动我家宝贝女儿帮忙啊?”
我将江北的灾情和城外安置的流民与叶相说了,叶相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等我说完已是半响没有说话,良久,叹道:“此事你从何处听来?”
我将路上遇到顾南的事说了,当然略去了路上追钱袋那段不提,又提了冷秋如何发现流民的事,叶相颔首道:“苏墨的这个管家倒是个不简单的,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须得好好斟酌。”
我催促:“江北的灾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百姓呢。”
叶相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怎么?自从我家女儿嫁了个将军也学会忧国忧民了?”
我毫不脸红地拍马屁:“关苏墨什么事,当然是因为我有个丞相老爹才继承了如此忧国忧民的好品质。”
叶相开怀大笑,直言我被苏墨教坏了。
临走前,叶相答应我明日便入宫求见圣上,让我静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