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从尼姑庵里出去后,老尼姑、小尼姑被人打死了,老尼姑的钱财、珠宝首饰又都不翼而飞了。
“眼下已经有了陈尧杀人的目击证人,到时候,只要再从陈尧家里翻出老尼姑的珠宝首饰,开封府那帮酒囊饭袋的捐官儿们一定会认定陈尧就是杀人凶手!”
“老尼姑不能留!”他脚上的水泡磨破之后露出的嫩肉又被草鞋剌出了血水,血水粘稠又将皮肉与草鞋粘着在了一起。
徐井脱着草鞋,痛得呲牙咧嘴的。
他拽下一片菜叶子塞进草鞋里,垫在脚掌上破了水泡的地方后,重又将草鞋穿上,嘴上嘟囔着:“我连夜爬山过岗的,走了几十里地,我一片赤诚,未曾料到,你非但见都不见我,还故意让你家下人来伤我自尊。陈尧,是你对我不仁在先,所以,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徐井这人了不得啊!
你看,就单凭他坐在尸体前,还能淡定自若地进行这么一番逻辑思维缜密到极致的思量,就可以看出他这人有着何等的胆量,同时,又有着何等的智慧。
那夜,徐井依计策杀害了老尼姑,然后将抢来的玉扳指几经转手从黑市上卖了出去。
因为那夜下了一场暴雨,线索都被冲刷干净了,真正的凶手徐井得以逍遥法外。
后来,尼姑庵杀人事件的侦查结果,果然应了徐井的推测。
可是,因为没有找到看到陈尧抢夺老尼姑财物、杀害老尼姑和小尼姑的直接目击者,这案子就搁置了些时日。
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因为年迈不能在朝廷上供职的陈老将军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以证据不足、为儿鸣冤为名,从家门口起步,一路磕头叩首,跪拜到了朝堂之上。
陈尧是陈老将军的一门独脉,圣上念及旧情,不愿伤陈老将军的心,而且那案子确实证据不足,于是就送给陈老将军一个顺水人情,将陈尧的嫌疑给洗脱了。
再后来,因为证据和线索不足,加上尼姑庵杀人案的主审官被朝廷委派到其他地方做官,从此,尼姑庵杀人案就成了一桩悬案。
“可能,那桩杀人案很多开封人都不会再想起,可是,我却一刻都不敢忘记!”在六年后的沙茶酒馆内,男人从腰间抽下寒光闪闪的匕首架在苏辰脖子上。
男人一脸的深恶痛绝,“陈尧,先前我母亲好心接济你,竟不料想,你贪得无厌,为图钱财,再度入山门,用钝器杀我母亲。”
“你丧心病狂,为夺一只不足百两纹银的玉扳指,用利刃切下她的手指。”因为愤恨,男人的手不住地颤抖,匕首在苏辰脖子上划拉出道道血痕。
男人看到血痕后,情绪更加激动,面目愈发狰狞,咬牙切齿地说:“当时,你有你老父亲撑腰,更有朝中数位公卿作保,一桩血案两条人命,你不仅没有受到一点责罚,甚至案宗都抹得干净。你逍遥法外这么多年,眼下,是不是该为我母亲和那个不足六岁的幼童抵命了!”
苏辰是为陈尧续命重生的,他哪里知道陈尧过去做过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心中委屈的不行。
但是看男人言之凿凿,再想想自重生以来,从陈尧的亲朋好友那里多少听到些关于此事的风言风语,推测这男人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苏辰被指责的是哑口无言。
“钝器是什么?棍、斧、铁锤,还是青砖?利刃是什么?大刀、匕首,还是长剑?”一诺冷冷地接口,厉声说道:“你连杀人凶器都找不到,就断言是他杀了你母亲,你这不是血口喷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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