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王心存感恩,不立为皇,次甘于王,所以自立门户也不以国为号,而是以城自居,表示对始帝永不弃不叛之心。”惠崇玄道,“那道秘召在始帝过世后新帝登基时才被拿了出来,先帝遗嘱,无人敢违抗,何况新帝登基时,那时的月城已经扩张了好几倍,不是北夏国想收并就收并得了的。”
“虽然是两国,但月城的风俗习惯都还是和北夏国保持一样,从未改变。所以我一时也判断不出,那晚找齐大柱喝水之人到底是月城还是北夏国的人。”话虽这么说,但惠崇玄知道,这件事恐怕北夏和月城都脱不了干系。
听到这里,凤启芦发出一声感叹,道,“我以前只知道月城是所有国都中的一枝后起之秀,但不知道他原来是这么来的,今日算是长见识了。”他看向惠崇玄,面颊抽抽,“惠公子知道得还真不少,这个不会又是曾游历时从某个地方听来的吧?”
“是,也不是。”惠崇玄笑笑,留下了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令众人一头雾水。若是简王在此,他就知道惠崇玄为什么这么清楚地知晓北夏和月城的建国的由来。
宫里有一间秘史,主要记录各国的成立时间、历经的战役、还有各国的朝廷势力分布,这些消息都是潜藏在各国的秘探打听得到的消息,无一遗漏,不一错漏。惠崇玄自识字起就被父皇鼓励进秘史看各国的秘事,所以他不光清楚北夏国和月城的光辉历史,其他的国都他都通晓。这是每一代继承人应具备的知识和才能。
当然,东历能派秘探去别的国家,别的国家自然也能派人潜在东历,互国监督,互国提防,互国猜忌,吞并他国壮大自国,这是每一位国家君主都希望做的事。
不过这些,惠崇玄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时机未到。
“那养蛊术是北夏一开始就存在的巫术吗?”凤启芦又问。
“嗯,确切的应该说是,在北夏还未成立时就存在了。始帝为人喜欢纳贤智士,起义前手下的跟随者就有不少人是养蛊师,而这些养蛊师在后来的夺城池,占基地都有不可磨灭的功劳,这也是始帝一开始就看重养蛊师的妙处而受到重用的缘由。”
说到这里,惠崇玄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前几日凤洲刘祖不宁,他们猜测背后使坏之人是日城的人,眼下再加上北夏和月城,东历周边的临国就已有三国的秘探在东历这片国土上出现了,且桩桩件件都不是好事。
与此同时,凤尚川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与惠崇玄对视一眼,两者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再有几天就是祭典和家族排行大赛,莲城是东历的国都,而十大家族又是莲城的主要经济命脉和势力支撑,偏偏在这个时候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日城、北夏、月城他们在莲城做的每件事都与建坛有关,与十大家族有关,他们到底是干什么?
摧毁建坛,摧毁十大家族,打击莲城,进而直捣东历皇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