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越得意地看了一眼上官昊林,却不料耳边传来玉烛的声音,顺便拍拍他的脸颊:“乖孩子,你生什么气啊,他要是有不抽风的时候,不是又多一个人窥视你的太子之位了,你该高兴才是,那几个眼睛不正,窥视别人东西的脑子都抽风了才好!”
上官昊越脸一黑,这女人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吧,在外人面前也敢这么嚣张了,说话如此大逆不道,转而细细听懂她的话,又开心的要命,这女人在维护他呢,那么明显他怎么会听不懂了,虽然他还不至于需要女人来维护的程度,但是他的太子妃说这样的话自然是十分的开心。
“太子妃嫂嫂也也太狠了吧!”竟然这么安慰他昊越哥,还如此坦诚他是脑子抽风了,不过想到他的太子妃嫂嫂这么彪悍,他的昊越哥肯定也经常吃瘪,想到他不可一世,处处压榨他的昊越哥也有被压榨吃瘪的日子,上官昊林就很开心。
闻着栀子花香,他们跨进一座空苑,玉烛看了一眼门上的匾,踏风苑,好霸气的名字,不像是普通嫔妃住过的苑,这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女子住的苑子敢有凤字,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难道是……
这座苑并无人居住,一直空着,然而看着苑子整齐的有秩的样子,显然是有人在打扫的,满满的栀子花开了一院。
“谁?”
玉烛正陶醉地闻着扑鼻而来的香味,被他这么一喝,吓了一大掉,刚想开口,却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了。
“昊越哥哥,是我!”
孟灵琅泪眼迷离地从栀子花后面走了出来,面容憔悴,精神萎靡,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玉烛一震,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灵琅?你怎么会在这里?”上官昊越也没想到她就这样从这里冒出来。
“我都见不到你,我知道今天是姑母的忌日,你每年都会来这里的,所以我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了,昊越哥,你帮帮我吧!”孟灵琅说话间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与初见时娇艳欲滴的样子判若两人,玉烛想一个人可以变化这么大,究竟是谁拉她拉她做了陪葬品。
转而又想到了什么,先皇宫的忌日,难怪上官昊越这么浓重地让她打扮,然后又带她逛到这边来,原来是他母亲的忌日啊。
“那个,昊越,我去给婆婆上柱香,你们聊!”玉烛有些不知所措,孟灵琅定是有事要讲,她和上官昊林跟在这也不方便。
上官昊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玉烛拉着上官昊林进了内堂。
“太子妃嫂嫂,你要给你婆婆上香,拉我干嘛啊!她又不是我婆婆!”上官昊林看了一眼上官昊越,跟上玉烛抱怨着。
“我不是不熟悉么,你从小在宫里长大,好歹总比我熟悉些吧,带个路总行吧!”玉烛找了个胡说八道的理由。
“太子妃嫂嫂,我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大度,那孟大小姐,哦,不,晋王妃可是喜欢我家昊越哥十年了,如今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不怕旧情复燃?”
“切,你都说是晋王妃了,还能复燃出什么来了,你们家昊越哥若是喜欢她,怎么轮得到我当太子妃吗?再说,除了出生我怎么瞧都比晋王妃强,你家昊越哥这么聪明,定然不想吃亏,所以你不要担心了!”其实出生她也不比孟灵琅差,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比宰相千金差呢,上官昊越以前不取她,如今还怎么害她,这一点她比谁都放心。
“哟,你还真是吃定我昊越哥了,是他告诉你他不喜欢孟灵琅的?还是我最聪明,我早就跟父皇说昊越哥不喜欢孟灵琅,他们还不信,哪里有自己喜欢的人还光明正大享受天下美女的,那些年,昊越哥征战天下,名声大噪,大国小国送美女无数,昊越哥那是来者不拒,真真是尝尽天下美色,哪有自己有喜欢的女人还这般好色的啊!当然是当她是表妹了,可惜杜大千金天天做着太子妃的美梦,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呃,尝尽天下美色,这就是传说中的种马吗?不过对于孟灵琅的感情,好似她也有感觉得到,宠溺的过分了,就像是亲情了。
“不过,昊越哥自从取了太子妃嫂嫂以来就收敛了,我都没听说过,他堂而皇之地享受美色了!”上官昊林说罢用一种奇怪地眼神打量着玉烛,“难道太子妃嫂嫂如此彪悍,就是传说中的母夜叉?”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长得像母夜叉了,明明是这么美丽的花骨朵!”她是母夜叉,他见过舍命救情敌孩子的母夜叉吗?再说了上官昊越都把人家进献的美女光明正大的带回家了,孩子都有了还不算堂而皇之?
“花骨朵?嫁给我昊越哥这么久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花骨朵,我昊越哥那对付女人的魅力,可真是时时刻刻让你自动献身!”上官昊林非常鄙视看着玉烛,“被采过的鲜花,还差不多!”
玉烛真是汗颜,为毛没人相信她的清白,她是被采过的鲜花,玉烛怎么想着都觉得天雷滚滚。
转而一想,别说他们,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外界传说太子充妻,他们两每每还演的那么敬业,碰上上官昊林,玉烛都觉得她的伶牙俐齿不够用,其实并非本事不够用,而是这家伙真不愧是上官昊越的弟弟,说话专攻她的弱处,显然她的脸皮比较薄么。
玉烛走进内堂,,也是一屋子的栀子花,香得通透,这个时节栀子花是开得最旺的时候了,内堂摆着灵位,这个时灵位上赫赫几个字:皇后孟惊雁之位。
凭借她对上官昊越相貌的熟悉,玉烛脑海中自动自发地想象出一幅画面,从遗传学来说,以上官昊越这么出众的相貌,他的母亲定是个貌美的女子。
玉烛静静焚上一株清香,跪倒在灵堂前,那个传说中万人艳羡,一人空寂的女子,据说她的一生极为悲剧,是孟家和皇家权势联姻的牺牲品,她聪慧、善良,没能红颜祸水,却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红颜薄命,上官昊越才十岁她就撒手人伦了,在端阳这个热热闹闹的日子里,静静悄悄地逝去,唯留一屋花香,玉烛可以想象得到,她是怎样过完她落寂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