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迟将她手中的镜子接过,抬眼看去。
镜中出现一个女子,巴掌大的脸,美妙绝伦的五官,柔和的眉眼,她正看着自己,目光中似乎有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幽怨。
“啊!”
霜迟突然丢了手中的镜子,刚刚镜中的那个人不是她,她可以肯定不是她。她的目光凌厉,从未有过如此柔和的模样,她眼中的幽怨也是她从未有过的。
这个人是拓跋瑞青,一定是她,上次照镜子的时候,她也曾出现过。一定是她!
“东家,您怎么了?”
贺漪澜见霜迟突然恍惚了起来,而后突然又丢了手中的铜镜,不由惊慌的问道。
霜迟回过神来,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冷汗来。她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说道:“没事!可能是今日睡的太多了吧。”
说完起身,向桌子旁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贺漪澜捡起来的镜子。好半晌没有再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她自嘲的一笑,心道,自己自幼出生入死,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却被一面镜子吓到了,若是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再说了,即便那个人是拓跋瑞青又如何,她已经死了,自己和她阴阳两隔,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渐渐定下神来。
霜迟将那杜老爷窝在红春楼,自己好吃好喝的,转眼就过去了七天。
在这七天里,她晚上只要有时间就去溢香阁,该做的事情一件也没少做。
只是这红春楼还是老样子,倒是让贺漪澜有些着急。眼看着十天的期限就要到了,这五万两银子还不知在哪里。
霜迟却一点儿都不着急,只说,这不是还没有到十天么?
她们每天就只给那杜老爷喂一些水。保证他的水份充足就行。其它的一概不管。
第七天的早上,天海没有完全亮,猪肥肥就大呼行的冲上楼来。
把霜迟的房门拍的山响。
“湘君,湘君……快开门,快开门啊!”
霜迟给贺漪澜使了个眼色,两人赶快把那杜老爷扶到了床上,盖上被子。
这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去给猪肥肥开了门。
“妈妈,您这是怎么了?大呼行的。”
霜迟开了门穿着亵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手拍着嘴问。
“哟,霜迟小姐,把您吵醒了呀!”
猪肥肥一张肥脸笑开了花。
“嗯,妈妈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跟你说说,你给姑娘们的那些药挺管用的。她们比从前真的是漂亮许多,昨天的客人也翻了几倍。妈妈我不是一个说话不讲信用的人。虽然生意是好了许多,可这也不够五万两啊。你看能不能把那中药的配方告诉妈妈?”
朱菲菲的语气里难掩高兴之色,看来昨天一定赚了很多钱。
“不是还有三天吗?”
霜迟冷冷回应。
“是啊,还有三天,可三天时间也不可能赚够五万两银子吧?我说霜迟小姐,咱们可是有言在先,你若到时候交不出五万两银子,那妈妈我可就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