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万万不可!”跟宝宗同时开口的楼异,神色之间就有些慌张了,赶紧出言制止妫越这近乎无理取闹地话语。
“不行吗?可是今天不是就让那个伍员报门而入了嘛!为什么明天就不行了呢?”妫越虽然不明白宝宗和楼异二人为何态度有了反差,但是却明白二人都是反对自己刚才的提议的,因此出声问道。
“呵呵!长幼尊卑,还是请宝宗公子先说吧!”楼异看着自家世子这幅天真烂漫的可爱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苦笑一声,向着宝宗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吴国伍员挟势而来,而且他们的军力等都比我们强,第一次让他报门而入,虽然有些蔑视的意味,但是伍员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是如果再有第二次的话,伍员一定会恼羞成怒。要知道,使臣就是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君主,第一次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第二次这样做,无异于伸出手去在伍员的脸上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也就相当于是让阖闾在诸侯之间丢了面子。这样固然解气,但是却更会激怒阖闾,最后让局势更加恶化!”宝宗耐心地给妫越讲解着,一边还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楼异的脸色。
楼异听宝宗说完这长篇大论,感觉颇为有理,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宝宗的注视之下接着道,“公子所言甚是,伍员就相当于一条疯狗,一条颇有智慧的疯狗!我们可以挑衅他,但是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他,这对于我们是没有任何的好处的。更何况……怀公他还在吴国的扣押之下,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
楼异说道最后,声音却是低沉了下来,不过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是高兴不起来的吧,神情低落也就有情可原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伍员在陈国的大殿之上撒野吗?”想起还被困在吴国手中的陈怀公,妫越的神色也有些低落了,现今这种情况,由不得这个涉世未深的陈国世子不烦恼。
“没有什么大碍!伍员不是个傻瓜,虽然他在某些方面比较疯狂,但是他并不是一个白痴。伍员能够在自己的父亲被围困的时候毅然决然地拒绝楚王的指令,说明他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利,我们不能轻易地激怒他们,伍员也同样不敢轻易地激怒我们,虽然会在一定的范围内对我们进行挑衅,但是却不会得寸进尺。要知道,我们做的不当固然会灭亡,但是伍员做的不当也会身死,伍员还舍不得他这条命!”宝宗对于自己的眼光还是十分的自信的,伍员在宝宗的心里虽然不是个怕死的小人,但是怕死却是一定的。
“嗯!公子所言甚是!”楼异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见宝宗如此的信心十足,也没来由地有了些信心。
“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妫越在宝宗和楼异之间不容易插话,在楼异说完之后赶紧出声问道。
“做什么?等着伍员来就行了!”宝宗说着,向着大殿之外看去,目光悠远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