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员说完,不再理会已经被汗水打湿衣襟的张弘,迈步就向前走,径直撞在张弘的身上,然后肩膀一用力将张弘给顶了开来,然后向着宫内走去。
“殿下何人啊?”不用宝宗教导,妫越坐在王座之上,已然知道了自己身为世子该有的威严,也知道了召见使臣的套路,此时见伍员迈步走进了大殿,立刻开口说道。
“下臣,吴国太仆伍员,觐见陈国世子!”这句话伍员已经说过了太多次,也就不在乎这一次了,虽然刚开始觐见自己因为身份会被压制,但是伍员却不认为一会在大殿之上的辩论还能有人驳倒自己。
“哦?是吴国的使臣啊!你来这里所为何事?”坐在王座之后的宝宗如此说道。
“哦?你是那吴国的使臣啊!你来我陈国是因为什么事啊?”妫越此时已经有了独立思考的意识,并没有一字不差地按着宝宗说的话复述,而是加上了自己的意思。
“下臣来此,是为了陈国的江山社稷,是为了陈国的黎民百姓,当然还为了陈国的王位大统!”伍员的话里全是套路,也就说不上什么对不对的了。
“哦?为了陈国的江山社稷?为了陈国的黎民百姓?还为了陈国的王位大统?你们吴国想要做什么?想要攻打陈国, 霸占陈国的疆土吗?”宝宗的这句话可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直接就将所有的话都给挑明了,当然这里面也有因为自己国家败亡的愤懑,所以才会如此不经大脑地说出这话。
宝宗这话说得痛快,但是却把王座之上坐着的妫越说得一愣,这话……是该这么说么?
“哦?为了陈国的江山社稷?为了陈国的黎民百姓?还为了陈国的王位大统?你们吴国想要做什么?想要攻打陈国, 霸占陈国的疆土吗?”妫越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是按着宝宗的话说着。
听完妫越说完,宝宗、伍员、楼异三个人同时愣了。
宝宗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自己带着情绪而来,上来把话挑明了,下边再谈论事情可就会有些被动了,心中悔恨不已。
楼异此时的内心也是十分的纠结,这召见外邦使臣,上来就是这样么……楼异是彻底傻眼了,自己一直从事律法刑狱的事情,这些自己也不懂,此时想要说电话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伍员愣了是因为没想到这陈国的世子竟然上来就把话挑明了,而且这话说得还正中核心,这个看上去尚且年幼的陈国世子,看事情竟然会如此的透彻?还是说,陈国世子的背后,有人教导?伍员想着,目光就飘向了站在大殿一侧的楼异,但是怎么看也没有看出楼异有什么过人之处,因此只能作罢。
“咳!回世子殿下,下臣不是这个意思!”伍员看着端坐在王座之上的妫越,也感觉不知道怎么圆滑地带过这个问题了,只能出言解释。
就在大殿之内气氛尴尬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殿外窜了进来,看样子,是陈国的驿夫走卒,不过,为什么他能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