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蛟龙翱翔于九天之上,小蛇穿梭于淤泥之内,二者一者在天一者在地,相差如此悬殊,二者怎么会混迹在一起?”宝宗看着淳于穹认真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略带一丝调侃地回问道。
“那凤凰之余麻雀呢?”淳于穹毫不在意宝宗的调侃,继续问道。
“先生是在打趣我吗?那凤凰是何等的尊贵,那麻雀又是何等的卑微?怎么可能……”宝宗说着,忽然明白了淳于穹的意思,伸手一拍脑门,有些自嘲地说道,“在下明白先生的意思了,正所谓蛟龙不与蛇混迹,凤凰不与麻雀为友,如果那文种没有真才实学,那范蠡必然不会放任这文少禽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失礼!”
“不过……难道我现在就回去找那文少禽?”虽然明白过来了,但是宝宗还是心有犹豫,毕竟自己才从范蠡那里出来,就这么回去未免有些丢脸了。
“公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淳于穹见宝宗有些意动,赶紧出声阻止了宝宗的动作,生怕宝宗一时兴起就跑回去。
“那先生说我该怎么办?”宝宗也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看着淳于穹,带着满心的希冀问道。
“公子,难道您不认为这个文少禽会亲自前来拜访您吗?”淳于穹微微一笑,说出了一句像是痴人呓语般的话。
“亲自前来拜访?你是说……”宝宗说道最后却是没有再说下去,不是宝宗跟淳于穹心意相通,双方互打哑谜,而是宝宗真的不明白淳于穹是在说什么,只能是将话留给淳于穹,让淳于穹开口为自己解释了。
“公子,您进门之初那范蠡言语无礼,但是等您进屋之后他却是彬彬有礼,丝毫没有失礼的地方,您觉得,这范蠡是什么想法?”淳于穹见宝宗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开口引导着宝宗。
“范蠡是什么想法?”宝宗听见淳于穹的这个问题也是一愣,但是宝宗明白淳于穹不会无的放矢,因此也是细细思索了起来,“范蠡看似前倨后恭,但是他地倨傲怠慢却是试探与我,那这范蠡还是有心寻找一位主家的,因此他还是十分的守礼,只是这人还有些别的想法,因此没有答应来辅佐我,看是恭敬,实则却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嗯!公子所言不差,那公子您说这文种文少禽又是怎么想的呢?”淳于穹见宝宗说的十有八九都是对的,剩下的旁枝末节也是懒得给宝宗纠正,直接问宝宗下一个问题了。
“文种?”宝宗知道淳于穹提起那一定就有值得思考的地方,因此宝宗也是开始了思考,“这文种在我进门之后一直是那副不理会世俗的样子,但是他还是有些才华的,而且他跟范蠡还是朋友……难道说,他是为了在我的面前显露自己的与众不同?”
“虽不中,亦不远矣!”淳于穹见宝宗将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也是不在跟宝宗打哑谜,而是直接开口,诉说了事情的原委,“这范蠡从前受过贵族的气,因此虽然他想出仕,但是内心还是有些犹豫的,因此他在面对公子您的时候也是敬而远之;但是这个文种却是不同,想来这文种还是有些出仕的想法,因此他才会在您的面前故作放浪,希望能够引起您的注意。”
“可是……他这样做未免有些不将范蠡放在眼里了啊!”宝宗还是有一点疑问,看着淳于穹说道。
“公子您说的是,这文种的做法是有些不合时宜,如果范蠡没有在这里的话那也就罢了,但是范蠡在场,那文种就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了,想来这文种后来也是意识到了不妥,因此才会起身离开。”淳于穹也是赞同宝宗的说法,认为着文种有些不稳重了。
“那……这文少禽有一丝恃才傲物之感,只怕招收此人的话,那日后有些不好收场啊!”宝宗想着,轻声说道。
“公子!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称心如意的事情?我也希望范蠡能够来,但是如今范蠡不愿意出仕,那我们也就只能是退而求其次了!希望公子不要再迟疑了!”淳于穹这话直接就说重了,直接指责宝宗有些贪得无厌了。
宝宗见淳于穹这幅样子,也是知道自己有些贪心了,不过宝宗就是宝宗,在淳于穹生气之后毫不犹豫地向着淳于穹揖了一礼,说道,“是在下失言了,还望先生不要责怪!敢问先生,如今我们要做些什么?”
“哎!公子言重了!在下哪里能责怪公子!”淳于穹见宝宗向自己道歉,虽然口中不依不饶,但是心中却也是选择性地将这件事忘却了,满含深意的笑笑,然后接着说道,“如今……我们回去等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