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暮色渐沉。
卸下一身华丽的行头,换上一身素雅的装扮,感觉身子轻松许多。
巧儿下去吩咐小厨房准备晚膳,司马怀馨便信手拿着账簿在落住的小院里徘徊,思量着几处日后货源的周转。
“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素裹总相宜!”
最最熟悉的声音不过,犹记得那一次桃花盛会,某人一身华丽的纯白素衣,一张白皙俊美多情的脸,一双神情款款的桃花美目,一柄高山流水的宏伟画扇,举手投足之间,挑起自己少女情怀无限,只一眼,自己便央求宠爱有加的爹爹去细细打探,只因一次的回眸,自己便说什么非卿不嫁。
那一刻,那一时,他也是口若悬河的读着这两句诗。
只是细细想来那诗句显然不是自己,好端端的战神独女,怎么会淡妆素裹,明明是金玉满身、环佩叮当,亦或是他口中的西子根本不是自己,而是身旁素装淡描的沈梦兰才对。
那时,自己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以致才会受尽非人的折磨,可如今,听着他再读那两句诗来,自己竟然会无缘无故的泛起恶心。
他,终究是来了,那支金钗真的起了作用,沈梦兰的贪欲活了,他的心也活了。
“王爷?”司马怀馨信手将账簿执后,一脸恭维的俯下身去。
冷月华浅笑,一张俊脸带了点滴的疲倦之色,“王妃!”
“王妃今日怎么没去前面商铺?”冷月华朗声走近。
司马怀馨起身,带了恭敬的语气应着,“今日得空去看望母妃,没想到她老人家正在礼佛,于是就转身去看望了下沈姐姐,见天色晚了,就直接回府了。想着用过晚膳,再去看看王爷!”
冷月华一把将身前的司马怀馨扯进怀中,带了深情的语气轻声在其呢喃,“都是本王不好,只忙着府里的事情,怠慢了王妃!”
司马怀馨身子微紧,侧目,看着自己身后一张极力讨好的侧脸,本来极力压制的恶心,竟莫名的涌了上来,“呕……呕……”
痛快的狂吐一阵儿,似乎后面一直没有动静,用袖口胡乱的擦了下嘴角,转身,那人竟背过身去,离自己似乎八丈远的距离,生怕看到闻到自己吐出来的秽物。司马怀馨忍不住冷笑,这难道真的是刚刚还想和自己温纯的夫君?
如此甚好,反正满身星星点点的秽物,印在胸前的素衣上,甚是醒目,故作一脸痛苦状的靠近冷月华,伸出一只嬴弱的纤手过去,“王爷……”
冷月华带了点滴嫌恶之色,双眉一拧,低声应着,“王妃,感觉如何?”却始终没肯伸出手去接住对方似乎即将倾倒的身子。
“王爷……。呕……”司马怀馨一边走来,一边故作痛苦的呕吐状。
眼见着即将走来的司马怀馨,冷月华终于按捺不住的高声冲外面喊着,“来人,快来人,叫太医……”
说着,大步朝门庭之外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司马怀馨的心已经冷到极点,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几个时辰以后,司马怀馨正好借着这大好的机会,美美的睡了一觉。
睁眼,身旁正有一个年长的太医装扮的老者,正帮着自己诊脉。于是心内了然,不敢再乱动弹,静静的等着太医寻脉。
不多时,太医一脸轻松地捋了捋稀薄的胡须,起身收拾着东西。
“太医,王妃到底得了什么病?”冷月华信步走来,佯装一脸关心的问着。
太医收拾完手里的东西,将药箱挎在背上,略一作揖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贵王妃有喜了!”
“什么?”冷月华双眸眯成一条直线,表情甚是复杂,根本看不到他高兴的情绪在里面。
“祁王妃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害喜所象。想来两个月有余了,过上一段时日便好了!”老太医一副宽慰的语气说着,福了福身子便退出了偏门。
冷月华怔了些许,司马怀馨却一直审视着他的表情,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反应,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似乎自己有孕,对他来说都会有一样的反应,难道,自己真的就让他如此讨厌,甚至于都比不过一个双儿。
“王爷?”巧儿一副很是欢喜的表情细声唤着,“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我们祁王府又有喜事了!”
冷月华很是做作的一笑,“是啊,又有喜事了!”继而,表情复杂的转身看向司马怀馨,故作欣喜之色的说着,“王妃,太好了,本王后继有人了,呵呵……”看他笑得卖力,司马怀馨却发自内心的高兴,本来就是好事一件,自己为何不开心呢,心里偷偷地在说,笙儿,娘亲不能帮你选择一个好爹爹,但一定会给你打造出一个好世界,让你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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