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长夷冷笑,一张俊脸笑的邪魅无害,眼神扫视着端坐身前的司马怀馨,“只要你愿意,本公子绝不会介意!”
司马怀馨细长的睫毛微闪,努力的平复着怦然不止的心跳,这男人难道那儿不行了,整个人性情也扭转了不曾,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赎自己这左右难为的处境。
“不!”司马怀馨表情决绝的拒绝着,大仇未报,一切都未曾落定,决不能因为这个男人出现乱了自己的复仇大计。继而起身,逃离般的想要跑出门去。
“站住!”夏侯长夷跟上两步,在其身后冷声喊着,似乎又触痛了旧伤,募得停了下来,脸色蜡黄,额角有微微的细汗外渗,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司马怀馨感觉到身后微妙的变化,慌忙转过头去看,正看到他抚着下身,带了痛苦的闷哼。
“夏侯长夷?”司马怀馨不敢再往前走下去,看着他一副积极痛苦的神态,忙不迭的转身过来,上前支撑着他欣长的身躯,带了担忧的语气说着:“你怎么样?还能不能撑得住?”继而抬头,冲门外高声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
“不要……”夏侯长夷忍着身体的疼痛,脸色惨白,未及说完,整个人便昏阙过去,继而倒进司马怀馨怀中,“夏侯长夷,夏侯长夷……”
司马怀馨一时间六神无主,至于他最后念叨的两个字是何意思,自己也没有时间去探究,正担心间,只见管家带了几个人,匆忙赶来,司马怀馨一刻悬着的心,才算有了着落,几个人手脚麻利的将夏侯长夷拖进了内室。
司马怀馨本能的跟了进去,如今看他这般痛苦,自己更是自责不已,就这么莫名的离开,自己于心不忍,更怕会良心不安。
不多时,管家便带了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白胡子老者,一派仙风道骨的风范,迈着极快步子走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平躺在软床之上的夏侯长夷,伸手抓起他的一只手臂,细细地品起脉来。
须臾,老者眉头紧锁,一脸忧思的扫了眼夏侯长夷的脸色,忍不住长吸了口气,看向身边守着的管家问道:“公子怕是触碰了旧伤,贫道需尽快给其施针。”继而抬头,看了眼守在门口的司马怀馨,眼神中袭上一丝疑惑,正要开口问话,司马怀馨似觉察到自己在这儿甚是不妥,看这老道似乎道行甚高,自己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继而接口道:“妾身告退,请老神仙务必将夏侯公子医好,来日妾身再来登门道谢,告辞!”说完,很是和顺的向老者略施一礼,转身,大步走出门去,老道捋着稀薄的胡须,目送她远去,清瘦单薄的身躯,转眼消失不见。
夜朦胧。
出了夏侯府的大门,便看到祁王府的马车停落在门前长街,星星点点的灯光,映出整条长街显得幽暗狭长。
上了马车,想着刚才的一幕,自觉惭愧至极,难道夏侯长夷真的就因着自己那莫名的一脚,彻底的废了?眼下,逃避不是办法,总该想个妥当的对策才是。待到夏侯长夷清醒,他一定还会来找自己麻烦,所以,这几天,自己一定要想出个应对之策才是。
“什么人?”马车之外,赶车的师傅厉声喊着,语气中充满惊慌。
司马怀馨募得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忙不迭的接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话还没问完,便听到车外的扭打声阵阵传来,司马怀馨忍不住害怕起来,难道自己的计谋被沈梦兰看破,派人来杀了自己灭口吗?
“啊……”只听赶车的师傅应声喊着,“娘娘……快!快跑!”
司马怀馨闻听,忙不迭的从马车上窜了下去,没命的往马车后面跑去。
“跟上去!”声音尖细,铁定是个年长的太监无疑,“把这女人绑了!”似乎这声音自己在哪儿听过,只是仓促之间,已经没了去想象的时间。
司马怀馨没落跑几步,一个踉跄,便栽进了两个黑衣人当着的身前,跟着清风和弯月学过的防身术,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张牙舞爪的反抗了几下,便被两个黑衣人死死地锁紧了四肢。只觉耳畔一阵冷风飞驰,整个人跟着飞入云端,被黑绢蒙着的双眼,什么也看不见,这阵势,定是要抓了自己去见什么人,只是究竟所为何事,自己只由听天由命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