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便从衣袋中掏出了锋利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肚子后,又强忍着剧痛,爬到了蒙力尔达的身旁,趴在其胸膛上,含笑而亡。
大厅内见到此状的众人都闭上了双目,不忍再视。众人在昆仑山上整理完战场后,发现黎摩塔居然带着十个泰赤乌家族的人从混乱中逃跑了,但临时主持武当大局的长空道长一改往日凶狠的面色,而是露出宽容的面孔,说道:
“哎,算了吧;走了也罢,走了也罢。也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料,无需再为此多费人力;更何况,这场战争中,一个孩子而已,又能有什么过错呢?我们已经损失得够多的了。”
便又在此地休息了一个星期,等到长须道长的葬礼结束后,各门各派的众人,以及前来支援的威行天、九大山贼等人才纷纷准备离去;在长须道长的葬礼上,凌振明也以长孙的方式示人,众人才知道其乃是长须道长的后人,都在临行前与前来相送的他安慰几句后,便离去。
刘旻勋坐在轮椅上,被曾香蕾慢慢推到山脚处,凌振明的身旁,对其问道:“不知师弟日后有何打算啊?”凌振明转过身,看着刘旻勋便双手鞠躬作揖,说道:
“承蒙师兄、师姐多日地照顾,我听说了近日农民起义四起,便有了下山投起义军的打算,再加上此地对于我来说太过于悲凉,师父已仙逝,覃师妹也与他的父亲回了云南,原先昆仑的十位道长,除了四位道长在此役中不幸遇难外,还有两位道长伤势过重,不能再做道长职务,只剩下的三位道长还希望刘师兄和曾师姐多加照顾了!”
“不能为他们尽孝,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啊,还望师兄师姐能在三位道长面前帮我说说,免其又因我的不孝而生怒...”
刘曾二人听后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帮其解释;与此同时,长悟道长也来到了山脚下,听见众人的谈话后便说道:
“哎呀,凌徒儿啊,你怎能将我等几人想得如此的糊涂呢?我们自然知道你的苦衷,还特地安排我为你送行的!”
众人听到其声音后,便立即转过身对其行了师徒之礼,长悟道长又接着说道:“好啦好啦,你我同派的几人在私下见面礼节就免了。那么,凌徒儿啊,我见你的包袱已经准备好了,该交代的也交代啦,你此刻便打算离去么?”凌振明摇了摇头,说道:“没,我还想去到山峰上,为师父上柱香。”
话毕,便与众人告辞,走向了那头伸向天边、埋葬着自己的师父、自己的爷爷的山峰......到了山峰上,站在自己师父的陵前,凌振明再次跪下,眼含热泪,说道:“孙儿不孝,一直以来没有好好照顾您,还劳烦您教我习武,教我兵法、修心。作为您的徒儿,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会与千万受苦受难的百姓们一起,开创一个新的朝代,给普天下所有的人带去幸福和安详!请您安息吧....”
话毕,又对着其陵磕了几个响头,便起身凝望,还是不肯离去。
“你果然是在这里啊,怎么?准备离开这里了,就不想跟我单独告个别吗?凌哥哥真的那么狠心吗?”覃晓七儿似乎早在此地等候着凌振明死的,见其与师父磕完头、说完话后便走出来说道。凌振明擦拭了眼泪,转身深情看向覃晓七儿:“没!不是呢,我以为你跟你父亲早已回去了,所以没有前去与你告别。那么...此次离去,还请覃姑娘多多保重....”
覃晓七儿听到其叫自己覃姑娘后便鼓起了脸,轻轻地拍其胸膛说道:“什么?什么覃姑娘!你个混小子怎能将本小姐叫得如此之老!你是不想对说过的话负责任了是吗?”凌振明听到后像是缓过了神似的全身一震,然后说道:“哦哦哦,晓七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陪我到旁边山崖说说话吧,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话罢,便不由分说地将覃晓七儿拉到了旁边的山崖处,覃晓七儿娇羞地甩开凌振明厚实的手掌,装作很委屈地说道:“哎呀,你把你的晓七儿弄疼啦!你有什么话快说吧,说完就....”
没等覃晓七儿将话说完,凌振明就已经将其仅仅地抱在怀中,说道:
“汝与吾之心,天地可鉴;可又怎奈生不逢时候,战马纷飞、民不聊生;士大夫可有不顾苍生而念儿女私情?只望伶人,候我而归,改逢吾等立下战功、平定天下,再做吾妻,可好?”凌振明话毕,覃晓七儿没有说什么,只是顺其松开的双手离开了其温暖宽厚的胸膛还,便顶起脚尖,与其相吻;
两人又相拥一刻钟后,凌振明便强忍泪水,转身离去。覃晓七儿矗立在原地,迎着风,望其离去的背影,言语道:“往事如烟恐君忘,红尘万里,只怕独悲君之此离去,白首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