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跑回先前的地方,马菲要进牢房中,被刑术制止:“不要进角落,会把自己困死的,留在走廊上。”
说完,三人就开始往枪膛中塞着子弹。
连九棋道:“那些东西不难对付,麻烦的是他们会射什么东西出来,是暗器吗?”
刑术摇头:“不知道,完全没看清楚。”
刚说完,刑术就看到手电光线之外,有什么东西游动了过去,他立即持枪朝着那里开了一枪,看到有什么东西被打得粉碎,然后他蹲下去,用手电照着,仔细看着,终于发现了那东西的真身。
刑术用匕首将那个细小的蛇头挑起来,递给连九棋和马菲看:“是蛇,很小的蛇,像是泥鳅一样的蛇,黑色的,看样子,先前墙壁中的那种蛋就是这东西,我最讨厌蛇了。”
连九棋一挑眉毛:“还真是遗传,我也无比讨厌蛇。”
马菲道:“你们不是讨厌,是怕吧,这种蛇是什么品种?”
刑术道:“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连九棋查看着旁边已经粉碎的干尸,从一截断掉的干尸大腿中发现了不少缠绕在一起,正在试图分开的黑蛇。
连九棋分析道:“看样子,是这种蛇钻进干尸的体内,控制干尸的行动,但仅仅只是能挪动步子,无法让干尸做出太复杂的动作。”
刑术看着匕首上的蛇头:“还能将自身当做武器,从干尸体内射出去来袭击人。”
连九棋抬眼看着远方:“那我们先前看到的那团黑色的物体是什么?”
刑术想了想,看着在干尸体内缠绕在一起的黑蛇:“也许是这些黑蛇裹在一起?也许吧,没有亲眼证实之前,我们只能靠猜。”
马菲起身来,朝着十来米开外逐渐走近的两具干尸开火:“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鬼地方,到底有多少具这样的干尸,要是太多了,我们估计子弹都不够用。”
连九棋检查了下背包:“省着点用吧,打碎干尸的大腿就行了,看样子这种黑蛇的数量根本数不清,那柄清刀到底在什么地方!”
刑术看着地上黑色留下的黑色胶体,还有旁边一道先前击中那怪物留下来的淡白色液体:“不对,先前我们打中的不是包裹在一起的黑蛇,留下来的东西都不一样,而且那东西的移动速度比包裹在一起的黑蛇快多了,我们还是顺着线索找下去吧,我估计那柄刀应该与那怪物有联系。”
说完,刑术便顺着那留下的淡白色液体朝着前方追去。
地牢的另外一边,李宇成等人对弗拉基米尔的审讯刚刚结束,不过在审讯过程中,因为刑术那边发出的枪声,导致审讯并不顺利,弗拉基米尔哭得稀里哗啦的,不断地哀求着李宇成不要伤害自己,自己愿意做任何事情。
阮仁雄对这一切倒是习以为常的,并且也没有想杀掉弗拉基米尔的念头,当然,前提是,这个家伙不会拖他们后腿,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前提下。
“这个关满山果然是个疯子。”阮仁雄听完弗拉基米尔的讲述,一脚踢在铁栏杆之上,“这家伙是不是当年在战场中受过什么创伤?所以才变成了这样?”
李宇成摇头:“那个一点儿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要离开这个地方,马上,所谓的什么狗屁任务也不用再执行了,我的计划是,如果离开这里,我们马上越境到俄罗斯,我在那里有朋友,等安顿下来之后,我们再想下一步计划。”
阮仁雄自嘲道:“能出去吗?也许你们能,我不能,我都快疯了,要是这次能活着出去,我下半辈子一定不再与这种地方有任何联系了。”
郑东相在旁边道:“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咱们走吧,哥,这个俄国人怎么办?”
“带上他。”李宇成一把将弗拉基米尔拽起来,“你听着,我不会给你武器,但我们会保护你,你必须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不要说话,不要试图抢夺武器,否则,我马上会喂你吃一顿子弹!”
弗拉基米尔使劲点头,李宇成转身比了个手势,然后持枪朝着前方走去。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幸存下来的扎拉卡误打误撞跑了回来,在发现被打得粉碎的干尸,以及被打死的米哈伊尔的尸体后,他知道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
扎拉卡左右四下找了一圈,并未发现原本应该与米哈伊尔在一起的弗拉基米尔,因此他断定,肯定是有人杀死了米哈伊尔,并且带走了弗拉基米尔。
扎拉卡已经顾不得上去想,为什么那些人偏偏要杀死了米哈伊尔,他心里想的只是逃命,不过真正的出路他已经找不到了,因为那个聪明的怪物,知道那条绳子是来做什么的,所以,那东西将绳子改变了方向,将他们引进了一条绝路,并在那守株待兔。
“冷静下来,扎拉卡,你一定能活着离开的,你一定可以的。”扎拉卡这样对自己说着,然后摸索着死去米哈伊尔身上,终于找到了对讲机,因为他的对讲机在先前遇到那怪物的时候,已经跑丢了。
但是,当扎拉卡打开对讲机的时候,发现里边全是杂音,似乎是频道不对,他也忘记了先前的频道到底是什么来着,只得慢慢地调整着,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试着,呼叫着其他幸存者。
此时的扎拉卡已经抛弃了先前的念头,他很清楚,对付那种东西,如果不聚集众人的力量,只有死路一条。
迷宫深处,刑术三人终于来到了最早米哈伊尔等12人遇到机关的地方,看着地上那些原日军留下的干尸,还有其他四具支离破碎的俄罗斯青年的尸体,马菲摇头道:“死路一条。”
连九棋指着后方的一条岔路:“我们应该朝着那边走。”
马菲指着地上:“但是那怪物的留下的液体是朝着这个方向。”
连九棋道:“不可能,这里全是机关,那怪物并未触动机关,这说明,它很清楚这里有机关,自己又受了伤,所以希望我们被机关杀死,那东西很头脑,不笨。”
连九棋看向刑术,发现刑术竟然抬脚要向前走去,连九棋立即拦住他,问:“你要干什么?”
刑术看着连九棋:“爸,这里也许是活路,不是死路。”
连九棋很不理解:“活路?”
“是的,活路。”刑术看着前方,“我们走了那么远,没有遇到任何机关,唯独在这里有机关,为什么?爸,咱们是干什么的,咱们去了那么多遗迹,找过那么多奇货,我们很清楚,过去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地设置机关,机关后面肯定藏着什么东西,说不定就是我们要找的答案。”
连九棋却是笑了,刑术纳闷地看着他,问:“爸,你笑什么呢?”
连九棋心里却很欣慰,至少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在得知师父死讯同时,没有糊涂,没有冲动。
马菲明白连九棋笑什么,故意看着刑术问:“那咱们赌一把?”
刑术看着前方道:“如果真的要赌,我准赢,这是经验,走吧,你们都跟着我,跟前这一趟机关,简单,踩对了地上的地砖图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