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虎想:狼群肯定还会过伺机报复,道:“那我们听头领的!多有打扰!”
原来,那群人是游牧,每晚他们都会聚居在一起,晚上,他们在一起喝着羊奶酒,弹着马头琴唱着优美的歌谣。忽然听到狼的嚎叫声,长年的草原生活,让他们能判断出狼的叫声代表何意,走出毡房隐隐看到火光,就知道有人遇险,善良、勇敢、仗义的游牧民,自发地策马前来营救了。
一场虚惊!众人整理好,随游牧民向他们的住处走去,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领头那人吩咐把众人安置在一个稍大些的毡房,端上羊奶、奶酪等食物,好生招待。
将耿虎引入主帐,掀开毡房的门帘,对妻子道:“来客人了!”
房内生着炉火,羊奶酒的酸醇香味弥漫在毡房的各个角落,墙上挂着一只羚羊的骷头骨,二张狼皮和几张狐狸皮晾晒在醒目的毡房门口左侧,地上铺着印有菊花图案的地毯,宾主盘膝席地而坐。
“耿捕头,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怠慢了!随便用点吧!”那首领指一下桌上的糕点和羊奶酒。
“头领您客气,多有打扰实是不安,”耿虎欠身谢道,如果没有他们相助,此时不知会是个什么景象,心存感激。
那头领摆手笑道:“言重言重,有朋自远方来,我哈尔图三生有幸。”
那哈尔图宽宽的额头、国字脸,一双浓眉下,二只大眼睛透露出刚毅的光芒,长长的胡须已显花白。
“耿兄弟,不知能否这样称呼你,”未待耿虎应答,哈尔图又道:“过这草原得有三四日的脚程,不知耿兄弟作何打算?”
耿虎一看便知哈尔图是个心直口快、热情爽朗的汉子,略一沉思,道:“我等今晚歇一下,明日就要赶路,路途不熟,行程必会耽搁。多谢头领盛情……。”
哈尔图打断耿虎话头,“耿兄弟不必再客气了,出门在外都有难处,尽地主之谊应当的,”说罢,呷了一口奶酒,对妻子道:“床铺一下,时候不早了,让耿兄弟早此歇息,”
笑了笑,欲言又止,忽又鼓作勇气对耿虎说道:“耿兄弟,咱俩脾气相投,我想与你拜把子,结为金兰之好,不知兄弟愿否?”
耿虎站起身来,“承蒙头领看得起,耿虎受宠若惊,愿与兄结为异性兄弟!”
哈尔图哈哈哈大笑,手携耿虎来到帐,以竹代香,对着东方双双跪下,“我哈尔图,今与耿虎自愿结为异姓兄弟,今生不相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违此誓,天殊地灭!立誓人,哈尔图。”
“耿虎。”
二人磕头盟誓,心中自是不胜感慨。
第二天一早,依依惜别,哈尔图和妻子把一个包袱递给耿虎,道:“兄弟,一路珍重!哥哥不远送了,往西北五十里见一土堆,那是古时烽火台遗址,到那里向南折回,切不可往北。往南五里一直往西就是了。”
“知道了。大哥、大嫂,兄弟就此别过,回来时再来看望哥嫂。”
洒泪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