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自由,你舍得给?给不起,就别忘了,抉择的人永远是我!”
我要看你如何回答?腹黑皇帝!
火流云依旧抚弄着她的脸,秒瞬,唇上一凉,落下似水一吻。什么都没留下!
慌神间,那人已经逃开数米。她对他的威胁,不值一提!
他坐贵妃椅上,从一个锦盒取出一物,端详了两眼。
“没错,朕绝不会放你走!看来你很清楚,但是,朕并不是吝啬的人,这皇宫内朕容你绝对的自由!也许你一次机会,借助那个男人的力量看能不能将朕致命一击!凭你独到的视角和精锐的见解,这个是你应得的。”
神乐伸出手,娇柔的柔荑迎接那道影子,将它紧紧握在手心。是金香玉的衣袂通行令牌,掂在掌心沉甸甸的颇有些分量,火流云刚才的话并非玩笑。
“我可不会谢你!”
“朕要你的谢干什么?”
“那样最好!”
这也算意外的收获了,只是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一个“赃物”?
“伤口疼么?”
“你在关心朕?”火流云眉宇往下一弯,眸子半阖着说。
“呵!是么!看来下次得下手狠些……”
笑谈当一个笑话,置帝王尊严于无视。也从来不屑解释,更何况在她眼中,这个男人还不够格。火流云敛住了,眯起的眼眸掩藏着两束光。这个表情,看起来更符合他的城府。
“真无情!不过,你很快会看到朕手中有你足够心动的筹码!朕,等你。”
“就算没有,你也会努力创造的是么?”
“自然的事情!就看你我,谁的手腕更硬,羽翼更丰了!”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的牌子为我安插一双翅膀,呵呵!”
她冷傲地哼笑两声,手中举起那块金香玉的牌子。有它在,已经打开了半扇大门。
任何交易逃不开利益二字!只要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便可很容易的看透无论多么复杂的权利交织网。
火流云冷眼瞧着她自信的样子,心底竟然有几分难耐的酸苦。
纵然之前败了,她瞧上去依旧自信,和那个人隐隐也有几分神似,可是她们却不是一个人。
你们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回神的时候,柱子前的纱幔摆动了几下,人已经不见了。
“呵!你我何尝不是一种人!”
都是那么无情,不屑一顾!
来不及可惜说的话已经没人听了,她无影的离开,好像什么都没带走。
他滞了一秒,受伤的手砸在柱子上,立刻凹下去一大块,剥落了大片尘土。风吹来,空气格外迷离,金色的、白色的、灰色的,甚至脑子中她冷魅的容颜,都被吹走,支离破碎了!
对他而言,她就像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只打开表层已经入了迷。
“有趣!”
回到玉漱阁,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庄嬷嬷受惊躺在床上。
神乐从屋子里走出来,独坐在院子的回廊里。半阖着眼睛坐了一半夜,直到三更天。
弯月高挂,风冷凄清。水缸里的水仙花开着,飘着淡淡的香味。
关于那个男人,没有真正摸清楚他的势力,处于敌暗我明之境。如果这是一场存在于21世纪的特工斗争,只怕自己已经死了千次万次的。
“公主,夜冷露重,进屋吧!”
一语道来,才觉身上有些微冷。毫无束缚的头发飘飘扬的舞动,万静中唯有的动感。
庄嬷嬷的脸色比之前多了几分血色,依旧慈祥安恬。
“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
庄嬷嬷错愕,眼皮眨了眨,低声道。
“可你就是公主。”
“如果,你无法做到对我真诚,最好不要做这么荒唐的决定。我身边决不允许不忠诚的人!”
神乐缓缓起身,眼神敛了锋芒,又道。
“这是我唯一的忠告,说清楚对你对我都好!”
跟着她,走的是出生入死的路,过的是枪林弹雨的生活。保不准哪一天就会突然死亡,也许是今天,也是明天……
“我……”
“我只问你的决定!”
庄嬷嬷沉默了,双手抓着手绢搅成一团。看得出来,正做强烈的思想挣扎。
神乐一眼也没看她,一瓣一瓣扯下花瓣,被风卷走,没多久变成了光秃秃的一只枝,妖娆不在。
“如果选择了忠诚,就来找我吧!做不到,就算你不从玉漱阁消失,也终有一天会在我的手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