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竟然反手如此毒辣一招!
劈出的一拳,挡在胸口,另一只铁掌握成了拳头,猛然初级,煞时蓝光冲天,气温骤降到冬至。一红一篮,一冰一火碰撞!
他和她的拳拳相抵,面面相逼,目光咄咄。彼此的瞳孔上,映着另一个自己。
“嘭嗤!”力量相抵,风动冲天,一股肆虐的斩杀侵袭了每一处。
他和她同时反身撤退,冷冷相对。
“呵呵呵……这份大礼你可还喜欢!”
“朕看你,真的是疯了!你竟然……慕容神乐,你够狠!”她分明想要是他断子绝孙,对于一个男人,情节有多严重。如果,神乐换成另外任意人,早已死了千遍万遍。
“你在我身上做了那么多苟且之事,我这点回礼算得了什么!不成敬意的。”
“你以为躲得了一时就能躲得过一世么!朕不会轻易就放过你的!”
慕容神乐一手掐腰,一手抹着唇畔,擦去他的味道!不喜欢,一点也不!
“火流云,你的记性可真健忘!你我之间只存在交易,交易完成后,你我各走各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何谈一生?一世?”
他眯起眼睛,敛住杀气。
看她骄傲无比的一颦一举,深深地、深深地烙在心上!道:“未来的事情,很难说!朕只能告诉你,你已经惹到了我,想撒手,做梦!”
“你我之间,我看爱做梦的人是你吧!”用刚才和最初的事情羞辱她。
她扬着眉头,环着双臂并不在意一丝不挂的躯体被看得通透。这幅身体,本来也不是自己的。
“火流云,我告诉过你吧!我这一杯酒,没把握喝,是不能碰的!会伤身的。”狡黠的恶趣味,饱含嘲讽。
“朕,明白了!你分明是想诱惑朕,朕也乐于接受你的这种邀约。今日之事,朕不会怪你,还会千倍万倍的宠你怜你,你这一杯酒,朕看还能狂到逆天!”
言语碰撞,他和她的挑战书应景而出。
他不信,她还就是要狂,若不疯狂,怎能逆天!
火流云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穿戴在身上,衣服穿戴的并不整齐松松垮垮的,透漏出风流的浪子气息。
陈列架屏风上披着一张雪白狐皮斗篷,被他一手扯下,一步一步走来,眼中的情糜消散去,英凛不凡。斗篷披在她的身躯上,雪白柔软的兽皮很衬肌肤,不禁更加雪白了。本以为厚重的兽皮会很热很闷,实则不然,丝丝凉凉的。想来也是魔灵森林异兽的皮毛制程,才与众不同。
他俯视着,手指轻轻抬起似乎想要抚摸她的脸庞,最终还是作罢。
“还痛么!”
“我得谢谢你的罗海鲛珠了!”
“朕看你这样子,也就放心了!”
“呵!真多情啊!”
“你可是朕的女人……自然的。”一语双关,神乐读得透,也看得深。
寥寥几句话,他们的对话总是如此简单。
小轩窗,风正闲、阳正烈慵慵懒懒的。他走进窗子,依靠在轩榭处望着近近远远错落别致的风景,整座皇城都在身下。
“慕容神乐……”
“恩?”她也不去看他,踱到陈列架前看着一件一件的物品,被其中一件吸引住了。
“如果是澈,你会不会这样激烈反抗呢?”
“澈……澈是不同的!我为他做任何事都可以,任何事!”
“如果,他想要的是天下,你会不会背叛朕呢?”
“澈是不会要那些东西的。如果,他真的想要,我会甘愿身披戎装屠戮天下,哪怕是我的命!”
“朕,懂了!谢谢你诚恳回道提醒了朕,朕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背负着双手冷眼瞧着这江山、这天下,好像天生的王者。他想要的,绝不会姑息的。不想发生的,也会尽早扼杀。
而神乐的注意力被一个象牙雕筑的圆筒子吸引住了,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筒子通体浮雕着花纹,一头大一头小嵌着抛光如镜的水晶镜片。把手放在筒子下手指的纹路足有筷子粗细。
“望远镜!居然有这玩意。”说起来,这可算是一件利器。
望远镜东瞧瞧,西看看,觉得阁内的视野不够开阔便站到窗子口前面,一览无遗的风景。
忽然,慕容神乐的容颜变得冰冷无比,望远镜停留在一个方向动也不动。
“可是看到了什么?”火流云戏谑的说着,目光深沉而且慵懒。
“我看到了彻彻底底的真相!华音阁,不枉此行。”
长长的睫毛之下瞳子被阳光照耀成透明的琉璃色,她喟叹一袭,毅然转身,扬起的青丝划出完美的弧度。
“你要去哪?”
“呵呵,真正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