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自己姑娘?
这就意味着抛开宫里的一切都不谈了啊!
神乐点点头,表示谢过。然后,推开了紧掩着的大门。
里面很静,静到了没有一丝呼吸,连风线都没有,仿佛绝境。
心中很空,仿佛没了底。她咬了咬牙,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向前。
“啪”门被突然掩上,唯一月光照进来的地方都没了。
神乐凝望着正前方,忽然道:“来都来了,你打算藏着给我说话么!火、流、云!”
“呵,谁说我是藏着的!其实啊,我就在你面前呢!”
“哒”一个响指,四周的烟火齐齐的亮起,照的屋子里如同白昼一样。
“你!”神乐心惊,眼睛瞪得圆圆的。
没错,这个男人,冷酷邪魅的腹黑男人竟是就在眼前,倾吐的呼吸尽数洒在脸上!那无俦的英容,彷如周身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他勾了勾唇,脑袋倾下半寸,眼光斜斜的打量着她,道:“不见你,果然是想你了!”
神乐眯着眼眸,亦是斜着目光狠狠的盯回去。交接的目光,在空气燃气按耐不住的“呵,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机出现!你是一早算准我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这冷冷的质问,火流云似乎分毫的不在意。
修长的手指伸出,拨撩起一绺安浮在胸前的头发,一寸一寸的滑下。
“你那么想也不错,老实说,后宫里面数你最安分,也数你最淘气!”
“哦?”
“妃嫔中,数你最不愿得朕的恩宠,虽是皇后无心后宫之后,你偏爱的是江湖中的打打杀杀!所以,又怎么可能安心的在后宫度过余生,这简单的一点,朕又如何看不出来。”
神乐幽幽点着头,一边默不作声将他的手拨开,甩了甩一瀑的秀发。
“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按约定办事,打压慕嫣成为皇后,扶持凌雪得宠凌家上位,抹杀慕家,乃至陌云桑之死,每一件事都非我所愿!但是,我都做了,你有何不满意!”
“老实说,你做的很出色,非常出色!不愧是朕看重的女人。”
神乐表情一窒,霍然推开了他,直直朝着正中央的一方椅子上坐上去,上面铺着白虎的虎皮,却一点也不粘身,很是顺滑。
“火流云,你我之间就不必拉车那么多的情分话了!我实在是看不出你有多么看重我,我只知道相比我的命,你更看重的是我的脑袋。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的脑袋里装的信息量多了,偶尔威胁到你,你是选择留住我的头脑呢,还是选择要了我的命!”
“你的结果呢!”火流云很是配合的问着,环着双臂亦转过身来瞧着她。
火盆里的火吱吱燃烧,像一排鬼魅的幽灵,晃的灯光亦照亮了脸庞微红。这场景很像是电视剧中演绎的水泊梁山的寨头。
神乐靠在椅子上,舒服的斜靠着,一手托着下巴,道:“答案,一定是后者!除非,有一天你变成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浪子,可是,我觉得不会有那种可能!
你曾经说过,一丝一双人,你可以演绎出来,但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身为棋子的本质!只要有一天这个棋子被你厌弃了,你定会不择手段也还不眨眼的将其抹杀,这就是你最残忍的地方。”
火流云表情不变,既不点头也不否定。而是径直朝着这边走来,话锋一转,反道。
“你知道,你坐的那个地方意味着什么吗!”
做的座位……
心口一跳,眼珠不由得转到了身下,那松软的白虎虎皮上面。火流云能这么说,一定是还有其他别的理由,而且事关重大。
一句话下来,莫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神乐握了握拳头,紧盯着他,神色也放平静下来。
“意味着什么?你说,我且安心听你一言。”
“将者,虎符也!只有宿州的将者才有机会坐在那上面,现在,朕从那上面走下来。莫非是你有兴趣坐上去?”目光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憧憬。
神乐拍了拍把手,嗤嗤一笑。方道:“我刚来到宿州的时候,看到城墙上挂着的帅气是凌,我以为是凌天霸虎凌飞扬镇守,却不料是一只更猛更毒的狼潜伏在这小城里!
如果是他,好似还没有这么好办呢,还真是万幸呢!”
“朕,那是故意的!怎样,不可以吗!”
事到如今,她又怎看不出来他不是刻意安排的呢?
神乐揉了揉太阳穴,面色阴冷,又道。
“目的呢!”
“你的目的呢!”
说着已经走到跟前,绕到了神乐身圈,手指划在椅子的边缘线上,目光却落在神乐的脸颊上在且听他又继续说道:“好好地大门你不走,非要做内奸,翻墙而入夜探宿州,你且说你的目的何在?”
这番问话语气带着几分戏虐,然而,结合当下的场景,却有了另外一番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