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镜淡淡道:“我要见见清阮。”
浅歌冷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尖,她冷道:“曲姐姐今儿一早就吩咐朕,待得阁下出来后,就请阁下离开南凤皇宫,至于见曲姐姐,只怕朕的姐夫不会同意。”
浅歌自称已改成“朕”,这也代表着她此时心中的怒意,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这件事和初镜总有关系,若是他不要东皇钟,那么曲清阮也不必拼了命的去封印。
初镜望着浅歌,微不可觉的叹了叹,然后便消失在原地。
浅歌闭上双眸感受了一下,确认了整个皇宫并无他的气息后,立马奔向她给曲清阮安排的那个院子。
曲清阮被辰翊抱着出现在了她的房内,辰翊将曲清阮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望着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辰翊没有想到,曲清阮会这么拼命。
或者说,他该想到的,是他太相信曲清阮说的话了。
不一会,他便感知到院子里有人出现。
他开门走了出去,瞧见浅歌眸中带着担忧,看着他。
辰翊点了点头,浅歌便走到他面前,然后轻声问道:“将军,姐姐她怎么回事?”
辰翊的声音依旧带着冷意,他道:“不惜命。”
浅歌眼眶红了红,又问道:“何时能好?”
“半月左右才能醒来。”辰翊道。
浅歌声音带着点哭腔,她道:“将军,我把你当作我的姐夫,我知道你对姐姐的心意,所以,将军,你一定要保证姐姐不会有事。”
辰翊望着她,道:“保证。”
浅歌应了一声,然后道:“那我不打扰姐姐的休息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辰翊关上门走回去,站在床边望着面色苍白的曲清阮。
是何时起,他对这个可以说是小姑娘的公主产生了兴趣?
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曲清阮或许因为年幼忘记了,但是他却不会忘,因为正是那一天,他确认了曲清阮有这个资格当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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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冽站在院子门口候着自家主子,却见他家主子面无表情的出现,然后看都没看他一眼便进了屋。
习冽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跟了进去,然后恭敬的唤了一声:“主子。”
初镜没吭声,他坐在座位上,望着桌子沉默不语。
习冽有些着急,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初镜,他问道:“主子,发生什么了?东皇钟没到手?”
初镜闻言苦笑了一声,道:“若是东皇钟没到手那还好。”
习冽微微一愣,响起他家主子同他说过与神界的口头协议,便问道:“主子,可是神界那边出了事?”
初镜叹了叹,道:“我们谁都没料到,清阮她骗了所有人。”
习冽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因为初镜是他的主子,他便道:“主子,无论发生何事,还请主子尽快恢复状态。”
初镜听罢看向习冽,道:“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
习冽没吭声,因为他知道他主子是会继续说下去的。
初镜望着他道:“她以命相拼只为封印东皇钟。”
简单的十二个字,却是将曲清阮与东皇钟的斗争说了出来。
习冽一震,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神界的公主,会做到这种地步,而且,只是为了封印一件神器。
初镜叹了叹,望着房梁道:“这次东皇钟虽然归我们,但是不得不说,清阮所做的事,令我一辈子无法忘怀。若是你在场你也不会忘记。”
习冽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牙,道:“属下斗胆请主子告知属下细节。”
初镜望着习冽,缓缓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清阮她,最先是以自己的鲜血为辅封印神器,但不知后来为何,动用了灵力,僵持了一段时间后却还是失败了。她收手时,我瞧她模样,应当是体内大半鲜血都被吸走,然后灵力透支,这一次只怕是需要十天半月才能醒来。”
习冽有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主子,恕属下冒犯。若以正常的敌对角度看待这件事,主子您应当如何?”
初镜知道他是何意,他道:“我现在应该乘虚而入,毫不犹豫的杀进去。”
习冽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初镜却是笑了笑,道:“习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可知神界将军的反应?”
习冽有些不明白,但是想起先前初镜对他说的话,他却是突然有些明白了。
初镜叹了叹,道:“如果这个时候谁找上门,谁就是送死。”
他顿了顿,道:“辰翊现在很生气,估计,不,应该是确定,是因为清阮没有对他说实话,尤其是把自己伤的那么重,你要知道辰翊可是迁怒了。”
习冽一震,他抬头看了初镜一眼,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他道:“主子是说,辰翊将军迁怒了?”
那个始终温文儒雅的人因为曲清阮生气也就算了,但是因为她迁怒,这就代表着曲清阮在辰翊心中的分量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