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达成了最大的目标,去不去鄱阳和贺齐会合并不重要,他很恰当的摆好了自己的姿态,“这也是说出来给诸位参详。至于去不去,要什么条件,还得几位多斟酌。”
百里川一听有理,答应道,“好,那我再想想。”
你特么滚蛋!
众军侯不淡定了,这小破孩儿到底行不行。
马忠说完就向几位军侯告辞,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把自己的计划发酵一下。
王厉害跟着马忠出了议事的竹楼,顿时长长出了一口气。
见四下无人,连忙问道,“大人,我有些想不通。”
“嗯?”马忠看了看他,示意他接着说。
王厉害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得出,大人并不喜欢这个武猛校尉营。老实说,我也不太喜欢。”
“然后呢?”马忠说道。
王厉害看着马忠平静的脸色,一时竟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马忠一笑,知道了这位心腹顾虑,凑近他低声道,“我必将风字营斩杀尽绝,一个不留!”
王厉害得了马忠的明话,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大惑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大人还这么不遗余力的,加强武猛校尉营的实力?”
马忠听了,微微一笑,他看着王厉害笑道,“你知道狗这种动物吗?狗和狼最初并没有什么区别啊,在人驯化之后,才开始懂得为人所用。如今我对付武猛校尉营的人,无非也是这样驯化的路子。驯化,往往都是从投食开始的。我给他们好处,他们果然像狗一样乖乖听话了。”
马忠的话很淡漠。
他说的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太多的人却看不清楚,只知道为得到好处沾沾自喜,却不知渐渐就会被这莫名多出来的东西所奴役。
王厉害听了连称受教,他犹豫了一下,左右看看,很猥琐的低声道,“大人,我帮你拿了一个东西。”
“嗯?你还有这一手?”
马忠以为是王厉害从议事大帐里顺出来什么东西。
他有些好奇,“拿来瞧瞧。”
王厉害见一路的那些兵士都远远躲着,没人注意这边,才从袖中悄悄的摸出来一卷土黄色的卷轴。
马忠好奇的用手在上面一捏,问道,“绢?”
王厉害点点头,赶紧把这绢轴扯开,露出了上面漂亮的字体,以及一颗鲜红的丹砂印章。
马忠见王厉害像做贼似得猥琐样子,不由失笑,“放心好了,这武猛校尉营里,除了我们就剩下白开心那个小屁孩识两个字了。”
马忠觉得王厉害小心的过了,但仔细一看那绢上的字,脸色顿时变了,一把将那绢轴抢过来,揣在怀里。
“这你也敢拿?”马忠瞪着王厉害,脸色有些不好。
王厉害有些委屈,“这可是最值钱的战利品,大人亲自上阵浴血厮杀,我怕他们赖账。”
马忠气极而笑,“那你怎么这时候拿出来?”
王厉害想了想,小心道,“大人既然有养贼自重的心思,这岂不是极妙之物。”
马忠一愣,心中多了一些想法。
接着马忠将那绢轴拿出展开,他对那漂亮的小楷视而不见,直盯盯看着那鲜红的天子印玺,以及还空着名字的那个官职。
虎车中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