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军侯正咧着大嘴哈哈哈,这句话出来,差点没让他们噎的一口气背过去。
给、给贺齐平事儿!
三军侯都瞠目结舌,往日潘璋和他的武猛校尉营只是贺齐门下走狗,什么时候能出来给贺齐平事儿。
这事儿……
怎么光想想都觉得带劲呢?!
看着军侯们一个个傻呵呵的样子,马忠决定问问专业人士,他看着陈祎,“你觉得怎么要价合适?”
陈祎简直要呆了,这、这关我吊事?
陈祎颤抖的问道,“大人,您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陈祎犹豫了一下,眼神哀求,“我只是、我只是做点小买卖,想来买点锅碗瓢盆什么的……”
看着马忠那意味深长的表情,陈祎咽下了那句最想说出口的话——“我想回家……”
“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看,你有钱粮,但手里没有实力。我们呢,有实力,但钱粮匮乏。咱们连起手来,可以做很多往日做不到的事情。”
陈祎欲哭无泪,我是什么时候造孽上的船。
马忠丝毫不理解陈祎的心思,“别想太多,你就说你往日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陈祎当然不想太多,这会儿他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顺着马忠的话不知不觉的就说道,“庐陵有人从交趾走私珠子,我想着江东将领豪奢,能接一点货贩卖,肯定大有赚头,可惜路上有一处水匪盘踞,和那边的人接不上头。”
马忠点了点头,交趾现在还不在孙权手里,那里出产上好的珍珠。孙权也知道自己手下爱炫富的毛病,为了防止削弱国力,对交趾的珠子一向严防死守。
这也给走私带来了暴利。
“我们能水战吗?”马忠一侧头。
百里川拿眼斜他,你说呢,你一个军司马自己心里没数吗?
马忠一看百里川那嚣张不耻的样子,回过头自信的对陈祎说道,“不在话下!”
百里川姿势保持不住,险些要跪倒在地,哥哥你是怎么解读的啊,不知道你别瞎比比。
“你看,是不是很神奇。只要拿出一些家里常见的米,就能换到一条走私珠子的通道。以往没敢想吧?”
神奇个鬼啊!
陈祎被带歪了的思路已经艰苦跋涉的绕了回来。
马忠却收起来笑容,“一点都不神奇,因为在这个江东,卖货物的商人是很蠢的。”
“嗯?”
陈祎一怔,神色郑重起来。
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想说什么。他相信,对方绝对不是夸夸其谈之辈。
那……
他微皱起了眉头。
陈祎的理智在辛辛苦苦绕回来之后,过其门而不入,顺着马忠的鬼话义无反顾的走向了另一条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