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整个房间里静得可怕，只剩下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房间的灯被关着，沈孟森摁亮一盏暗暗的床头灯。

宋常欢像个洋娃娃一样，被沈孟森楼在怀中，整个人十分疲惫，也不再挣扎了，老老实实地让他搂着。

“你之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宋常欢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强调着结婚和夫妻义务的事情，又为什么不回答她最后的那个问题。

“那句话？”沈孟森还是很精神，回答着。

“关于夫妻义务啊，还有关于结婚……的事情……”宋常欢起初还很有勇气，说到后面自己忍不住声音小了起来。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自己猜啊。”沈孟森低头扫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

宋常欢一脸黑线，她要是能够猜出来的话，那么还需要这样问他干什么？他这不是在搞笑吗……

起初宋常欢觉得人类都应该是美好的，可是她真的到了人界之后，才发现原来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而且她最害害怕的就是人心。

很难看透，也很难猜准。

“哦……”宋常欢应了一声之后，发现沈孟森已经把眼睛闭上了。

……

另一天早晨宋常欢还迷迷糊糊的，听见沈孟森洗澡的声音时，她睁开了眼睛。

等她彻底清醒的时候，沈孟森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端着早点从门口走进来。

宋常欢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这真的是沈孟森吗？

这端早点的事情，不是仆人做的事情吗？什么时候沈孟森居然亲自端上来了……

而且今天的他没有穿西装，而是换上了一条休闲裤，和一双黑色的皮靴，除此之外……他套了一件深灰色的外套，而里面穿的那件毛衣……是她昨天织好的哪一件……

宋常欢一下愣住了，这真的是沈孟森吗？不会还没有睡醒，这一切都是梦境吧？

“常欢，过来，帮我系围巾。”沈孟森的手臂上搭着一条长长的围巾。

这条围巾不就是……之前宋常欢送给他的那一条吗？

宋常欢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惊讶的看着他。

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沈孟森怎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太神奇了。

“孟森……你……”宋常欢欲言又止。

沈孟森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穿上她织好的毛衣了，她还以为……他不喜欢呢……

而且还有围巾，居然也准备系上啊！

“怎么？你这表情，我是穿的很丑吗？”沈孟森忽然转过身往回走着，看着宋常欢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不高兴地看着身上的衣服。

难道很丑吗？是人丑还是衣服丑？

不过怎么可能是人丑，应该是衣服丑吧？

他一向都是以深色的衣服为主，第一次穿米白色的衣服，而且还是毛衣……

要丑的话，那么也肯定就是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