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激我,我是不会上当的。”谭凤仪挣扎道。
“当初你求我帮你对付白莲教,我二话没说就同意了,现在我也没让你帮我做什么吧。我让你帮我劫法场了吗?我让你帮我去你师兄那里求情了吗?
我什么都没请你做吧,你居然还要干掉我。
谭凤仪,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对得起我吗?”闻质问道。
这简直就是倒打一耙啊!
当初要不是用欠债威逼,用武力胁迫,这个该死的混蛋能答应帮自己对付白莲教,现在却说的好像他当初有多么的侠肝义胆。
谭凤仪简直要被闻的无耻给气炸了,沉声道:“闻........”
眼看谭凤仪就要爆发,小尼姑静缘却先爆发了,指着闻咒骂道:“闻,你就是一个混蛋。要不是有我师姐在,就凭你这个倒霉蛋,都不知道枉死多少次了。
在颜神县时,要不是我师姐提前到县衙给你通关系,就你这个没权没势的傻货玩意,还能先行堂外调解,早就被绑上大堂严刑逼供了。
从颜神到开封千里路途,要不是有我师姐帮你对付那些犹如过江之卿的绿林匪类,就凭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要文不文,要武不武的废物。
起码都已惨死上百次。
要不是有我师姐的面子,就你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当初在陈桥见到赵二郎第一面的时候,早就被砍脑袋了,还能等到现在。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长能耐了,居然还敢义正言辞的向我师姐问责。
要不是有我师姐在,你会在这大牢里,活的这样滋润。
陈舵主,你告诉这个混蛋,要不是看我师姐的面子,他能像现在这样逍遥吗。”
小尼姑静缘噼噼啪啪的一顿数落,顿时把闻给惊呆了。
旁边年长的狱卒,苦笑一声道:“静缘,我的身份,实在不好说穿。”
闻瞅着答话的狱卒,哀叹一声道:“是,静缘,我错了,我该死。凤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与我一般见识,我就是一个猪脑子,只要给点颜色,就打算开染坊。”
白莲教在青州的势力果然根深蒂固,怪不得那日在颜神县上堂的时候,那赵县丞对自己一个劲的猛抛媚眼,当初还以为是对自己有意思,原来是看在谭凤仪的面子上。要不然得罪了县主簿家的六郎,又在自己最没权没势的时候,早被关进大牢里面等死了。
现在连大理寺牢狱之内,都能有白莲教的人混进来,看来张行勤要造反,早已准备万全。
自己的命,真是苦啊!
谭凤仪哼道:“谁是你家大人?”
现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句话有些问题,现在的大人指的是家中父母长辈,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官人。
“总之是我错了,错了就要改正,从现在起,我这条小命就是凤仪你的了,要死要活,您一句话。不过你都已经救过我这么多次了,这次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挂掉不是。”闻诚恳的说道。
“你就是一个无赖。”谭凤仪懒得再与闻置气,转身就往外走去。
“凤仪,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啊!”闻对着谭凤仪背影高声喊道。
谭凤仪完全不理会闻的喊话,径直就出了大理寺的牢狱。
剩余的一群人,却在面面相觑,完全没弄清楚两人之间到底说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