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静面色温和,说道:“胡乙师弟能有这般领悟,也算心向善之,可闻道矣。不过我对解封醉魂瓶之事心有疑惑,不知能否将你所参悟出来的手法,说来听听,让我们也一起研究一番,可否愿意?”。胡乙知道还是不信他的话,说道:“常静师兄有命,何敢不从?”,接着把传给安然的一套解封醉魂瓶方法说了一遍。常静、常松和王子乙听完闭目凝思,细细琢磨起这套方法是否可行。
过了好久,有小道士送上晚饭,几个人吃过饭,继续闭目思考。张子清和应之元没有其他三人学的精深,对胡乙说的反倒无法揣摩,只能陪在一旁默默不语,房中显得很是安静。
秦茵趴在安然耳边小声说道:“胡乙传给你的都是猜想出来的功夫,从来没用过,所以他也不知道里面有缺陷,看来一会你当众解说出来,小道士安执教的身份是逃不了的”。安然反手抓住她的小手:“你做道姑,我就做道士。你当尼姑我就当和尚,你要是好好的一个小美女,我就是帅帅的好男人”。秦茵笑眼眨动:“还挺会做梦的,想也别想”。
两人正在小声说笑,猛听常静说道:“不对呀,这方法行不通”,常松随即也睁开眼睛:“师兄说得对,一旦用上此法,性命休矣”。王子乙最后睁开眼睛:“两位师兄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无法用在实际当中”。胡乙听了此话,腾的从蒲团上站起来:“怎么可能,我想的哪里不对?”。常静微笑道:“师弟不要着急,我知道这是你多年的心血,不过想来也是没用在实际当中过吧,否则性命难保”。胡乙瞪大眼睛不敢辩驳,心中很不服气。
常松一拉胡乙:“不要着急,一说就透,你是当事者迷了”。胡乙面色紧张,握紧拳头,心想:“要是真错了,我自以为傲的功法就等于是空想而已,岂不让人笑话”。
常松说道:“你解开醉魂瓶的思路很对,以恶治恶,以毒攻毒。此办法很多年前就有前辈们试用过,却都失败了。原因很简单,本教当中最霸道凶狠的封压之术,莫过于醉魂瓶之法。还怎么以更加毒辣的手法去解封?你借鉴了星神邪教的诡术,其中不乏偏门左道的阴毒功夫。正是用上了这些功夫又把本门和元合一门的功夫巧加转化糅合,才想出了这个办法,此手法刚烈有之,毒霸有之,恶狠有之,表面上看恰是解封醉魂瓶最好的方法。可惜,因为是不同门派的功夫,强加融合使用,中间换转运使,便不能贯穿自如,各个门派真气腾挪都有一定法则,你这么一乱来,还没等使用完,早就阳邪阴恶、经脉倒逆了,必会走火入魔,非残既死,不可能成功”。
胡乙听他说的这般笃定,跌坐在蒲团上,惨然自语:“白费了,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一扭头瞧见了安然,瞪大眼睛望着他:“你和孙华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安然心想:“不妙,想到了我了”,硬着头皮说道:“解决了”。胡乙十分紧张,起身走到他身边,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胳膊:“醉魂瓶解开了没有?”。安然用力合了几下眼睛:“解开了”。胡乙一声欢呼,跳到常静面前:“师兄,这位就是我嫡传师弟,他亲手解开了醉魂瓶,这下你们信了吧”,常静几人吃惊的望向安然。
安然连忙站起身:“我无意之中误打误撞解了醉魂瓶,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是因为我欠了别人的债,为了还债无计可施,才按照胡乙师兄所授,解了醉魂瓶封印,对不起,对不起,以后绝对不敢再解了”。说着从身上拿出孙华留下来的那个银色瓶子。
常静把瓶子接过来看了半晌,吐了口气说道:“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