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其次,叶毛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观风口当年那场灾难,既然就是左寅搞的鬼。
“老虎哥,照你这么说,那左寅还是个人物喽?”叶毛眯着眼问道。
布老虎看出他心里想着什么,劝阻道“猫儿你小子给我放老实点,这段时间谁也不许给我生事,你要是有那能耐杀的了左寅,不如给老子先把黄灿这条野狗宰了,省的老子见面了心烦。”
苦着脸,叶毛道“老虎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黄皮狗机灵着了,凡是出门,身边必跟着七八号口子,除非真刀实枪,否则神不知鬼不觉,嘿,老虎哥,你可以用金刚打嘛。隔着百八十步,一个铁石头砸过去,那小子还不脑袋开花。”
叶毛想着前些天青口子峰那头大黑熊的惨状,兴高采烈怂恿着。
马三放跟着附和,想瞅瞅那神魔莫测的金刚打。
布老虎拉长了脸,没好气道“废老子一条膀子换一条狗命,亏你们想的出来。”说完,布老虎吃饱喝足,手心里转悠着大恶虎狼,迈着步子朝门外走去。叶毛赶紧道“老虎哥你这是?”
“老子去拉屎,怎么着,一起?”布老虎眉眼儿上挑道。
叶毛倍感失望,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布老虎笑了几声,出门跟张金莲打个招呼,便朝仇老爷子庭院走去。
仇老爷子的庭院可是好地方,花香盈人,还藏着有鲜酿的猴儿醉。
猴儿醉是仇老爷子采集十来种野果酿制的水酒,喝起来香香甜甜,煮沸了在加点树nǎi拌合,临睡前喝上一碗,能美美睡上一个好觉。
这些天布老虎对丑娘、秀才老爹的思念越加浓厚,大晚上总得想好久才能入眠,今天来就是想趁着仇老爷子不在,偷上几壶酒睡觉前喝。
来到庭院,布老虎正要推门而进,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大感诧异,偷偷的翻身上梁,瞧个究竟。
原来里面是郑桥行两个徒弟,李如醉跟肖如梦在争吵。
两人如今脱了道袍,换上了粗布麻衣,李如醉满脸憋的通红,指着躺在摇椅上的肖如梦大吼道“逆子,逆子,你知不知道师父是被谁害死的,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兄,你,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说,你昨晚究竟跑哪里去了。”
肖如梦躺在仇老爷子摇椅上优哉游哉,抬起慵懒的眉眼儿打个哈欠道“师兄,师父曾经说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现在身处马贼窝里,老老实实还有一个活头,像你这样成天杀气腾腾,保不准让那些马贼瞧出名堂,刀子往脖口一抹,我可不想现在就下去陪师父他老人家。”
“畜生,你这个畜生,我来问你!昨天你究竟跑哪里去了。”李如醉怒发冲冠大吼。
肖如梦懒洋洋道“那个叫赵铁生的汉子他老婆怀孕了,想让我看看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我就去帮了个忙,顺便在他家吃了个饭,还能去哪?”
三步并两步跨到肖如梦身边,李如醉伸手将他衣领抓住拽了起来怒道“你还敢撒谎,告诉我,你是不是去了狗洞,你昨晚是不是找寨激逍遥快活了。”
肖如梦恼羞成怒,狠狠将李如醉推了开来,眼神飘忽不定,倔强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们麻衣道教又不忌讳女sè!”
“可是师父他老人家刚死不久,尸骨未寒啊。”李如醉癫狂大吼,伸手就要去打肖如梦,反被他用力推了胸口,站立不稳,锒铛倒地。
“你,你敢推我!”李如醉瞪大眼睛怒道。
肖如梦心有怯意,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连连道歉道“师兄我错了好不好,我错了。”
一本黄皮残卷忽然从李如醉怀里掉落了出来,肖如梦眼尖,弯腰捡了起来,没翻两页,被李如醉劈手夺了过去。
“师兄这是什么啊?”肖如梦问道。
李如醉赶紧将残卷收入怀里,指着门口道“滚,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成,我走,我还不想看到你了。”
被人指着鼻子骂,肖如梦火气上头,甩袖出了庭院,等着走了几步,脸面上的羞愤化为一抹深深的怨毒。
“师父你好偏心啊,八宝浮屠,河底宝藏,难道我的能耐就比不上师兄?为什么师门秘宝你传他不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