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郡守叹了一口气,道:“不怪你,爹爹四十岁才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无论如何,爹爹不会谋害你的幸福,让你和不愿意的人成亲!”。
“爹!”,何婉儿扑进何郡守怀里,满脸是泪。
何郡守眼睛也湿润了,轻轻拍怕何婉清的头,道:“好了,乖,不哭了。你放心,爹爹不会把你送进火坑!”。
却说这边,王媒婆走进茹府,小心翼翼地跟茹法珍叙述何郡守的意思。茹法珍听完,并没有像王媒婆想象中的那样爆发。只是追问了一句:“他说小女顽劣,配不上我家茹贵,让我们另择良姻?”。
王媒婆紧张的心稍稍放下一些,道:“是,是的,何大人说让我这么回复您!”。
“哦?”,茹法珍若有所思。
一旁的茹贵可早就沉不住气了,骂道:“我呸!他何伯延算个什么东西!当真还以为他闺女是个香饽饽?!啊,我呸,我肯上门提亲,那还不是抬举他!竟敢给脸不要脸!”。
王媒婆心道:“如果你是个好东西,恐怕人家也不会给脸不要脸了!”。她嘴上不说,脸上净陪笑脸。
茹法珍皱眉,喝止住茹贵道:“贵儿,休的胡说八道!”。
茹贵道:“爹,我……”。
茹法珍厉声道:“够了!”。茹贵吓得浑身一哆嗦,立马闭了嘴。
茹法珍转过脸来和颜悦sè地对王媒婆说,“王媒婆辛苦了!”。王媒婆笑着道:“瞧您说的茹大人,我王婆子干的就是这个行当,谈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茹法珍道:“可这该谢得还得谢啊!”,说着叫人拿十两银子给王媒婆。王媒婆喜地嘴巴快合不拢了,连身道谢。银子拿到手,又千谢万谢的才告辞走了。
王媒婆一走,茹贵就迫不及待地对茹法珍道:“爹,何伯延那个老东西竟然拒绝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茹法珍瞄了茹贵一眼,心里直恨铁不成钢,道:“你慌什么?他会拒绝,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茹贵惊道:“什么?早在爹的预料之中?”。
茹法珍道:“不错,何伯延四十岁才有那么一个宝贝女儿,他女儿刚出生他的妻房就死了,而他待看这个女儿比什么都宝贵,会那么轻易就许配给你?!”。
茹贵被茹法珍讽刺的泄了气,垂头丧气道:“这么说我没什么希望了?”。
茹法珍道:“也不尽然。”。
茹贵噌地又抬起脑袋,眼中又燃烧起希望。慌忙道:“爹,这话怎么说?”。
茹法珍道:“知道为什么我先让媒婆去提亲,而不自己去吗?”。
茹贵摇摇脑袋,“不知道。”。
茹法珍道:“爹在投石问路。”。
“投石问路”,茹贵疑惑道。
茹法珍颌首道:“对!爹要媒婆先去,是要先探探何伯延的口风,看看他得态度和借口,一边做好对策,下一次我直接上门提亲,塞得他没有借口,那样,他女儿就这能成为我茹家的媳妇儿。如若不然,他拿出那些什么女儿尚小什么配不上你的话来搪塞我们,一个不慎,我们就有可能再无机会了。”。
“哦~!”,茹贵恍然,赞道:“爹,还是你的法子高明。”。
茹法珍冷哼一声,道:“给我斗,他何伯延还差一点!”。
茹贵道:“爹,那我要做什么?”。
茹噶珍道:“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做,好好呆在家里,别出门晃悠,说不定过两天就要你出面。”。
茹贵高兴的答应,“哎,您放心爹,我一定好好呆在家里,等候你的通知。”。
茹法珍嗯了一声,道:“你先下去吧。”。茹贵高高兴兴地下去了。茹法珍看着茹贵地背影,陷入了沉思。可怜的茹贵还当真以为父亲被自己的誓言打动了,处处为自己考虑。其实,茹法珍想让儿子娶何婉清是有原因的。
齐明帝时期,为了加强对地方军政的控制,齐明帝利用典签官大肆捕杀皇亲国戚和逆己军政官员,一时间,典签官势力炽增,比明朝锦衣卫更胜百倍千倍,其以至于百姓只闻州郡只有典签官,没有郡守刺史。随着典签官势力越来越大,朝廷内的党派之争也越来越大。齐明帝后期,朝内势力分为两派,一派是以茹法珍梅虫儿等为首的典签官宦官势力,以萧懿萧衍等为首的文武官员集团,两派水火不容,互相倾轧。而何郡守与萧懿萧衍交往过密,虽未明确表示是萧派的人,但茹法珍不会因此忽视了他得存在。
但如果何婉清能嫁到茹家,事情就不一样了,即使不能让何伯延不会投奔过来,最起码茹法珍也不用时刻防备他了。
茹法珍坐回椅子上静静地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