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德这时又言,道:“何大人,卫公子,在下医术浅薄,不足挂齿,然也有些相助,不知可否去看看卫夫人她们?”。
何郡守闻言赶紧拱起手道:“啊,这有何不可,正为我求之不得!敬德兄,这边请,我引领你前去!”。说着何郡守头前一路,引领高敬德走去何婉清所在的房间中。萧元卫宁二人子他们身后紧紧跟着。而此时房间里,高文欣正跟京城四大名医正在商讨何婉清的伤势,盼能寻出一种施救方法。瞧见高敬德走进房间,高文欣欢喜的迎了上来,叫道:“爹!”。
高敬德只是“嗯”了一声,就急问道:“文欣,快对我讲讲卫夫人的伤势!”。高文欣闻言微微一诧,不知道爹爹为何对何婉清的伤势这般着急,但是高文欣也是个乖乖女,闻言虽然有些诧异但还会赶紧细细地把何婉清的伤势跟高敬德讲了一遍。高敬德闻言后低头沉思,不语。
这时,刘一针叹息说道,“唉,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依照卫夫人是伤势,怕只有已故的名医吴清子老先生能医治的了,唉,可惜呀,吴老先生已在三年前过世了。”。刘一针所说的吴清子老先生乃皇宫御医,医术绝妙天下,比这精通四科的刘一阵要高上十几分,此人虽为御医,然却更善于治疗刀剑戎伤,一直以来,皆是南齐军中高术军医。若有她在,或许何婉清的伤势还有医治的可能,但是只可惜,他已经过世了。
低头沉思的高敬德此时抬起头了,迟疑了一下,开口道:“诸位,在下有一张已故吴老前辈的方子,或许可治卫夫人之伤势。”。众人闻言立刻精神一振,围了上来争先竞问,高敬德连连摆手,让大家安静,说道:“这方子是偶然缘遇吴老前辈,老前辈赐教的,但是几年来我从未用过此方,所以至于效果,在下也熟不可知。”。众人闻言不由地沉默了,医者最怕医不对症,否则纵使救命的灵丹妙药,也会变成害人的毒药。
卫宁扫视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面色不由慎重,于是豁了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对高敬德拱手求道:“求高先生赐方,但有一丝希望,我也要为婉清付出百倍努力!”。高敬德闻言,不由地面露为难,迟疑道:“这,这……”。
何郡守就只有何婉清这么一个女儿,他是一千个一万个发自心底里不想他女儿出时,就这么离开自己,闻听有方法救治何婉清,心中也不由的燃烧起希望,于是也出言说道:“敬德兄,事业至此,也别无他法了,你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无论成功与否,都是小女之命,与众人无关,还请敬德兄着手吧。”。
萧云见何郡守也这样说了,于是自己也开口劝慰高敬德道:“高先生,此时也无更好的办法了,救则何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救便就一点生机也没有!高先生,您就别再犹豫了,还请赐方吧!”。
听到他们都这样说,高敬德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道:“好!我马上写下药方。”,说着高敬德走到房中桌子旁,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一排蝇头小楷,片刻,提起来那药方交给刘一针。刘一阵接过,众人都围了上去。刘一针田神医看过之后,立刻拍案叫绝,连道高妙。如此一来,何郡守卫宁听在耳里,希望不由又增加了几分,连忙唤过何生,要他赶紧去照方抓药。
何生也知道这药身系自己家小姐的生命,是以当下也不敢懈怠,接过药方,马不停蹄的就直奔药店去了。
何生走后,众人只能待在房中静等,等他回来煎好药,喂服何婉清之后才能再瞧效果,是以他走后,众人都沉默不语,房中一时变得静静。萧云抬头四下观察一下大家,刚想开口说话,突然房门外响起一个何府家仆的声音,“老爷!”。
何郡守闻言扭头看向房门口,道:“什么事?”。话音落地,一个家仆走进房中,躬身施礼,说道:“老爷,圣旨到,宣旨的力士要姑爷前去听旨!”。何郡守闻言猛然看向卫宁,卫宁站在房中也是一脸茫然。”。
京兆郡守何府的二堂中,分散站立着几名皇宫侍卫,正中央站立着宦官虫梅儿,他面北背南的背着手,在等待着卫宁。这时,一个人影匆匆走进堂中,虫梅儿转过身来,瞧见是卫宁,一脸笑意的笑着道:“卫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卫宁一瞧是他,连忙拱拱手回敬道:“啊,原来是虫大人!”。
虫梅儿闻言看着卫宁道:“卫宁将军,交情我们稍等再聊吧,还请先听皇上旨意吧。”。卫宁闻言一掀衣摆,对着虫梅儿跪倒在地,口中呼道:“臣,卫宁听旨!”。
虫梅儿昂起胸膛,用眼角瞄了下跪卫宁一眼,徐徐展开黄绸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生民者,即为社稷,但有百姓安居乐业,才谈天下太平。而今北胡频频猖獗,侵我大齐,令关河不宁,社稷不安。朕知卫爱卿行军作伍,可点可圈,今北疆战事未熄,特召卫爱卿即可进宫,为朕寻咨询问,不得推诿枉顾,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