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侯爷!”祁云山与祁步君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
忽闻晋侯爷三字,刘云芷并不清楚,但刘庆老先生却十分清楚,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口。
祁步君道:“父亲,看来你我想的不会错,定是晋侯爷!此番我们大败苗军,回京之后,皇上必会大加封赏,而这十多年以来,我们一直驻守边境,他一直未寻到除掉我们的机会。原本他以为可以借苗军之手将我们一并铲除,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让我们碰上了刘老先生父女。”
“没错,十多年前,为父当时还只是一个三品守将之时,他便暗中示意过我,让我带领众将士为他所用,不过被我严词拒绝了。也正因为如此,这十几年来,尤其是他掌权之后,便将为父调离京城,驻边在西域边境。”
“他原本的目的,是想借苗军之手除掉我们!所以,故然是派了缓军来,行军才会如此缓慢!”
祁云山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一个月前,我派人送信给李致,告知他我们已大获全胜之时,从送信者口中得知,他们半个月才行军不过五百余里!若非云芷姑娘机缘巧合救下你,而刘老先生又积极治愈军中盅毒,只怕等几个月后,他们到平城之时,只能给我们收尸了!”
“所以,他们才对刘老先生的出现,痛恨致极,才会想到要置我们四人于死地如此卑鄙的手段!”
祁云山点点头道:“看来是天助我等,若不是因为你要好好犒赏昨日立下战功的士兵,只怕现在躺在那里的便是我们四人了!”
“父亲心中可有何想法?”
“你我父子远离朝堂十数载也逃不脱晋麒要置我们父子死地的心,何况还险些搭上刘老先生父女两人的性命 ,既是如此,我等又何必畏畏缩缩!”
“从军之前孩儿时常与皇上在一起,皇上的处境如何,儿子再清楚不过!只怕这十几年来,随着权力的日益膨胀,他晋侯爷定然是早已权益熏心!”
祁云山接着道:“皇上如今最缺乏的便是军队的力量。所以,如果皇上有志夺回政权,他必定会借此机会想法设法将你我父子留在京城!”
“父亲可曾想好!京城这夺权漩涡危险重重,这十几年来,我们虽远驻边疆,但起码性命无忧。”
祁云山摇了摇手道:“自从你我大败苗军之后,我们的安稳日子已经到头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若皇上留下我等,为父必将助皇上夺回政权!”
“孩儿愿随父一起!何况如今西域边境已被钱雄磊接管,儿子就算自己愿意回去,也绝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只是……”祁步君转身看向刘庆和刘云芷父女二人,他们一直在认认真真地听两位将军分析局势。
话说到这里,刘云芷自然听得出祁步君的意思,但她又怎愿离开,立即上前一步道:“云芷虽是一介女流,但从你们的对话中也看得出来,晋侯爷此人野心不小。云芷作为大陈国的子民,又岂能置身于事外,何况今日他已想要下毒杀了我们,又岂会轻易放过!于其这样,倒不如干脆留在京城,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夺权之路,危险重重,你与刘伯今日他们虽想加害,但如果你们在京城小住几天便离开的话,晋麒此人认为你们没有任何的危险之后,便不会再关注你们。可是,如果你们要留在京城之中,可有想过,那里太危险了!我……我虽极不愿与你分开,但终究要为你的安全考虑!”
“步君哥,你不要再多说了,我与爹爹已经决定,必会留在京城中!”
祁云山走到前面,拍了拍祁步君的肩膀道:“也罢,便让他们留下吧!毕竟有你我父子照应总要好些!如果让他们单独离开,也难保晋麒此人不赶尽杀绝!何况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