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西冷冷地哈哈一笑道:“晋侯爷好不偏心,明明知道祁少将军常年驻守边境才回京不过一年,而宫里来得更是少之又少,又如何能与****在宫中巡逻的左风相比!”
何晨嘴角一哼道:“阿木西王子的意思,每次凶手作案都要挑一个破案人熟悉的地方了?岂不可笑?”
阿木西还想再说什么,陈帝打断道:“就这样吧!”
毕竟任命谁为禁军统领是大陈国的国事,阿木西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阿木西道:“武试么,我看就不如比蹴鞠吧,我们西域男子都玩,就不知道你们中原的男子这体力和脚力如何了?”
何晨和晋麒十分清楚左风,此人可谓是蹴鞠迷,以此为试,他们自然没有异议,只不过那阿木西并不了解罢了。于是立即道:“自然没问题!”
阿木西以为祁少将军常年在军中,日常操练必免不了男子最爱好的蹴鞠了,于是道:“好,那这武试就这么定下来,到时蹴鞠之时,看谁进的球多了!”
何晨道:“皇上,现在这文试和武试是都有了,但只有两项啊,万一他们一人赢一项呢?胜负还是不能分出来啊!”
阿木西瞪了何晨一眼道:“你怎么知道那左风会不会全输?现在就说下大话,到时岂不可笑!”
晋麒冷冷道:“好了,现在说什么谁胜谁负为时还早,等比试了也定不迟!”
陈帝也点了点头道:“肖玦你立即通知他们三人,至于其他的比试么,等这两项比完之后再行不迟!”
众人这才散去。
只是当肖公公前惠王府宣纸的时候,惠王独自一人守在宁雅的棺柩边,身边更是有十数个喝空的酒壶。
肖公公立即上前,夺下惠王手中的酒杯,“哎呀,惠王爷,你何苦这般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啊!”
惠王一把夺过肖公公手中的酒道:“你……你别管我,别管我……”说到最后,竟如嘤嘤地哭了起来,眼泪鼻涕一大把,最后索性趴在宁雅的棺柩上号啕大哭。
这位白发苍苍的宫中总管太监在面对宫里明争暗斗的萧杀时能保持头脑冷静,每次都可以避开晋麒等人对他的暗害。但这次,面对眼前这个用情至深的惠王却束手无策。
肖公公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只得命府里的佣人将哭得不成人行的惠王搀扶起。
惠王却一把推开他们,紧紧地抓住肖公公的手,边哭边道:“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死啊!为什么她每次来的时候,我总要那么忙,为什么就不能多陪陪她,陪陪她啊!”
肖公公也红了眼圈,扶着惠王道:“惠王爷,宁雅公主泉下有知,会理解您的,您节哀啊!身子要紧!”
惠王推开肖公公一步步踉跄着走到宁雅棺柩的后面,趴在上面,一遍一遍地抚摸着棺身,“她如此善良天真,是谁?究竟是谁要杀她!”
肖公公忙走过去轻声道:“惠王爷,凶手已经抓到了!宁雅公主可以安息了!”
惠王猛地从棺柩上直起身,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是谁!究竟是谁要杀他!我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肖公公只得道:“是……是一个禁军侍卫,此人已经服毒自杀了!”
惠王怒道:“一个禁军侍卫?是他王懈的人吗?”
肖公公一手搀扶着摇摇欲坠的惠王道:“和王懈无关,皇上已经下旨,王懈渎职不查,以致酿成此大祸,所以打入天牢,不日将发配边疆!”
惠王此时心寄宁雅惨死,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往更深层考虑,重重跌倒在棺柩边,伸手拿过脚边的酒,一口一口的灌下去。
肖公公知道,此番惠王绝无心思参与什么文试武试争夺禁军统领的比赛,但陈帝交代的事又不得不办,只得蹲在惠王身边道:“王爷,皇上的意思是想让您统领禁军,整肃宫中侍卫之风。”
惠王苦涩一笑道:“我这一生本就说过不涉仕途,不谋官职,原本只想与宁雅携手走遍山川江河。如今宁雅已死,我的心也随她而去,送宁雅回西域之后,更无心从政。请肖公公代为向皇上谢恩。从此以后,我寄情山水,找遍宁雅踏足的每一处!”
肖公公轻叹一声道:“王爷……皇上也是知道禁军事关重大,也只有你去当这个禁军统领,他才放心……”
惠王推开肖公公欲扶他起身的手,“你走吧……”说罢,跌跌撞撞向里走去。
肖公公轻叹着摇了摇头,缓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