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问道:“送往刑部?为什么呀?”
陈帝复又坐到婉嫔的对面道:“你不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吗?朕估计他李全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他千方百计要找到的人,就在他的刑部大牢里面!”
婉嫔轻笑道:“皇上,您太狡猾了!”
肖公公看了看计时的滴漏道:“皇上,已经申时了,这个案子审了三天了,今天应该审得差不多了吧!”
陈帝微微一笑道:“应该差不多了,朕前日命梁启要将所有证据,一股脑儿全部摆出来,让李全与李昌等人根本无招架之力!”
肖公公道:“皇上,老奴实是佩服。恕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就算是先帝在世,先帝的智谋也定然不及皇上您!”
陈帝大笑道:“肖玦,你何时也学会了这些拍马屁的话了?”
婉嫔起身,坐到陈帝的身边,玉手缠绕在陈帝的手腕上,头轻轻靠在陈帝的肩膀上道:“皇上,肖公公他服侍了三代帝王,他说的定然没错!臣妾只要有您在身边,便感到无比的踏实!”
陈帝轻轻拍了拍婉嫔的手道:“你的深仇大恨朕记得,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朕定会让你血洗深恨!”
想起惨死的父母,两滴晶莹的泪从婉的双眼中滑出,她轻轻拭去,重重地点了点头。
而就在两天前,刑部的审案现场。
李明鑫手拷脚链得被绑得严严实实,面色灰暗,蓬头垢面,与当初第一次在刑部大牢里坐牢的样子全然相反,梁启和惠王二人坐在高堂上,下侧则是坐着李全。
而另一边则也是被押上来的李昌,只是李明鑫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也已下狱。
李明鑫一进来,看到坐在边上的李全以及同样被手拷脚链得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父亲,立即挣脱押着他的衙役,向李昌和李全扑过去跪在李昌的脚边,满脸泪水:“爹,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孩儿说错话了……你救救我吧!”
李昌只觉得李明鑫此时更是愚蠢至极,到现在了,还在说这样的话,可看到坐在上面的梁启和站在他与李全身侧的人,实不能交代他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摸了摸李明鑫的头后,自己别去脸去,不愿再去看哭成泪人的李明鑫。
李全怒道:“鑫儿,你害你爹还害得嫌不够吗!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李明鑫看自己父亲这样,又膝行到李全脚下,抱着李全的脚痛哭道:“叔叔,叔叔,你救救我吧,你是刑部的尚书,是刑部最大的官,只要你发话,这个什么梁大人,他不敢违背你的命令的,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李全只气得恨不得给李明鑫狠狠地扇上他几个耳光,他这不仅要坑了自己的爹,更是要将他这个叔叔拉下水啊,“混帐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样的话,当初自己要逞什么能,偏偏去承认这种无中生有的事。如今,只能看梁大人如何审理了!”
梁启心里冷哼一起,什么叫看我如何审理,这分明是在说他,如何审案,全凭自己的一张嘴了,他也懒得与他理论,示意手下将李明鑫拉开。
但当李全一眼看到坐在上面的惠王手撑额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三人的对话时,立即就收了话。
见李全不说话了,惠王道:“嗯,你们继续啊,本王和梁大人还听着呢!本王今日过来,也是要看看梁大人怎么审案的。”
李全立即起身回道:“微臣,微臣不敢!梁大人一向秉公办案,想必会给微臣的兄长一个交代的!”
惠王起身走到李全身边大声笑道:“哈哈哈!李大人,本王想,梁大人今日重审幽州大火不是要给你的兄长,他李昌一个交代,而是要给千千万万的幽州百姓一个交代吧!”
李全低了头下去。
另一边,李昌则膝行到惠王脚边拉着惠王的衣襟哭泣道:“惠王爷,求您救救我们父子二人吧!您与皇上是亲兄弟,只要您和皇上好好说说,皇上定会饶我们不死的!只要我们不死,今后为惠王爷做牛做马,再所不辞啊!”
此刻,这刑部的审案大堂内,除了梁启和李全外,更有肖公公身边徒弟太监小印子。
于是惠王一脚便踢开了李昌,怒道:“你把本王当什么人了!本王岂能与你等草菅人命的恶霸为伍!”
李昌立即便翻倒在了地上,可他已经没有再起身的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