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芸百口莫辩,嘴里只能无力地说着,“不,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祁步君指着翠芝厉声道:“何止是她!你与章俊铭的事,连我都碰见过一次!那么我没碰到的,翠芝和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没碰到的究竟还有多少次!我本以为你只是跋扈惯了,竟没想到如今连妇德都不要了,你怎么这么厚脸无耻啊!”
老夫人厉声道:“翠芝,去取水来,再吩咐乳母把青儿抱来!”
翠芝得了命令,一个闪身便出了房门。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对青儿做什么?”茹芸匍匐着爬到祁老夫人的跟前,紧紧地抱着祁老夫人的腿哭述!
“是不是君儿的亲生儿子,滴血验亲!验了自然就知道了!我祁家绝不允许养野种!”
“滴血验亲吗?好,好,好啊!那么敢问,一旦验了,青儿自然是你祁步君的亲生儿子,可你今后要青儿如何自处!难道等他长大了,要告诉他,他自小便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怀疑过,被自己的亲祖母疑心过的吗?你让他以后如何面对你,如何面对祁家的列祖列宗!”
“女儿,女儿,你怎么了,你醒醒,醒醒啊!”就在大家争论着祁青是否是祁步君的亲生儿子的时候,云芷却又再度昏睡了过去,刘庆再怎么去摇她,喊她,都毫无动静。
祁步君的恨意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他怒极了眼前之人,“你这妇人,蛇蝎心肠,蛇蝎心肠!”
刘庆取出针,几针下去后,云芷方缓缓醒来。
“女儿,你感觉怎么样?”
“爹,你既然已经知道女儿中了什么毒,肯定也能想到解毒的办法的对不对?”
“女儿啊!”刘庆欲言又止,低叹一声道:“爹能保你平安已是万幸了!孩子尚在腹中,通过母体进去,已经进入孩子们的五脏血脉了!不过,你放心,爹一定会尽全力,让孩子平安生下来的,就算是瘦小些,就算是痴呆了,他们也都是你和少将军的孩子!”
云芷号啕大哭,“爹……爹……”,刘庆紧紧地抱着女儿,满脸的泪水仍是止不住的流下来。
而此时,翠芝正端正一碗清水与乳母一起进来。
茹芸泪眼朦胧,紧紧地盯着祁步君,一字一句地说道:“祁步君,你果真要滴血验亲吗?你果真不信我吗?”
“小姐,您就让少将军验吧,虽然您每个月都会和章大人见面,可奴婢相信,您与章大人是清白的,只要验了,便什么都明白了!”
茹芸盯着祁步君,“你还是要验,是不是?”
祁步君别过脸再不去理会茹芸,只单单说了一个字:“验!”
取过针,针尖毫不留情地刺破那层皮囊,“咚”的一声,清脆却又如此刺耳,仿如惊天的炸雷一般,鲜红的血从指尖渗出滴入早已准备好的那碗清水之中。
乳母怀中本熟睡的孩子在针刺破他的脚心时,“哇”的一声大哭,茹芸的心如刀割一般,她冲过去,要从乳母的手中把孩子紧紧地,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
然而,仅只有一步之遥而已,真的只差最后一步,几记响亮的耳光已结结实实地扇在她的脸上,茹芸两侧的脸如红透的馒头一般,鲜红而高高肿起,两鬓的头发散乱下来。
“****,你自己看!”祁步君的面孔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显得极为扭曲。
只见碗里的两滴血仿如互相排斥一般,安安静静地半点不相融地各居于一侧。
“不可能!”茹芸何等震惊,她绝不能相信,明明是亲父子俩为何血会不相融,为什么,她猛地扑向碗,一把抓住,死死地盯着里面那两滴血,“不,不可能,不可能的,这水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茹芸转身狠狠地盯着翠芝,“是你!你在这水里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