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嫣儿大叫一声,使劲的挣扎,想要后退,但是张云寒死死的捏着手中的柔软,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又加了一些力道,恶毒般的拧了一下。
“怎么?你们不就是盼着被本世子宠幸么?假装什么清高啊?”张云寒嘴角溢出一个森然的笑意,唇间露出的牙齿泛着冷森森的光。
后背越痛,他就捏的越紧。
“世子!世子!您放过奴婢吧!”
嫣儿疼的几欲昏厥,不住的开口求饶,然而她越是开口,张云寒笑的越是肆意张扬,手中也越是用力。
捧着烛台走过来的另一个丫鬟秋霜看到这一幕顿时吓了一大跳:“世子!您怎么了?是魔怔了么?奴婢这就去喊人。”说着,便逃也似的转身离开,身子跌跌撞撞。
“站住!”张云寒一声猛喝:“你给本世子过来!”
秋霜身形一僵,慢慢转过了身,脸上带着一丝祈求:“世子,您有什么吩咐?”
“过来,跟她一样,服侍的本公子高兴了,就留你们一命。”张云寒笑的肆意张扬。
秋霜看了一眼已经疼昏过去的嫣儿,站在那里浑身颤抖,一步也走不动。
“过来!本公子的话!你没听到吗?”张云寒怒了!什么时候他居然连自己的丫鬟也使不动了!
“……是,公子。”秋霜应了,慢吞吞的朝着床边走去。
照这个速度,她就是走到天亮也走不到张云寒面前。
“你不能走快一点么?”看到她这个样子,张云寒怒不可遏,面上显出狰狞道:“本世子要你立刻,马上过来!再磨蹭,明儿一早就将你们两个卖到窑子里去!”
秋霜吓的浑身哆嗦,再不敢磨蹭,抬脚便走了过去。
因为害怕,她手中捧着的烛台也忘记了放下。
“这便对了。”张云寒看着她顺从了自己,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畅快的笑容来,在秋霜离床边还有一步的时候,他便慢慢抬起了另外一只胳膊,打算如法炮制,如同对待嫣儿一样对待秋霜。
秋霜看到他的举动,心中惊骇到了极点,在看见张云寒阴冷的目光之时,本能的将手中的烛台朝着张云寒狠狠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嗷——”紧跟着响起的,是张云寒痛彻心扉的嚎叫,声音穿过院子,在忠勇侯府里传出去老远!
侯府各个院子里的灯光先后亮起,紧跟着便是急匆匆脚步奔走的声音,嘈杂而又慌乱。一阵院门大开大合的声音响起过后,忠勇侯夫人齐氏身披织锦皮毛斗篷,头上未带钗环,素着一张脸便急匆匆的走进院中。
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奴仆下人。
侯府其他院中人也得到消息,纷纷朝着这边赶来。
这是发生大事了啊!不少人在心中纷纷议论。
灯笼的明亮火光,照亮了齐氏脸上的表情,那是参杂了惊骇,愤怒,急躁,等等无法言喻的表情。走上台阶推开屋门之际,她的手甚至还抖了一抖。
然而,等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形之后,她先是惊恐的张大了眼睛,紧跟着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两侧的丫鬟婆子忙稳稳的扶住齐氏落下的身子,有那胆子大的,偷偷伸头朝着屋子里看了一眼,只骇的满面血色尽失,差一点就与齐氏一样晕过去了。
只见屋中一片血液狼藉,从床铺那边一直流淌到了门边,血泊中躺着一名女婢,脑袋上拳头大一个破洞,双目圆睁,竟已经死去。
女婢的腿边还躺着另一个女婢,半个身子靠在床沿上,看那诡异的姿态与身上的血迹,不用说,自然也已经死去。
女婢的脚边则静静躺着一个泡在血泊里的烛台,早已经熄灭。
“啊!世子爷杀人了!”看到这一幕,不少仆妇吓的尖叫着退到了院子里,只剩下了那搀扶着齐氏的两个婆子。
“胡说什么?谁说世子杀人了?”婆子怒斥道:“世子爷才受了家法,爬都爬不起来呢!快进去看看!世子爷怎么样了?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这还不叫出事儿?
一院子的仆妇全都吓的面无人色,腿软发抖。话音落,无人吱声。
“你们这一个个的……”婆子气的浑身发抖,怒道:“快去叫人啊!去请大夫啊!都愣着做什么?”
直到将这一院子的人打发走了一半,那婆子才大着胆子朝屋子里望去,说实话,她心里也发虚,地上与床沿上躺着的那两个女婢尸体她没敢看,目光直接落在床上。
“啊!世子也死了!”下一刻,那婆子便尖叫起来。
她哆嗦着手指指着床上,双目发直,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