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爷和我们都没有说。”柳魁不安地道,当时一言不合就动了手,根本没机会报身份。这时另外一个随从却补充道:“后来那人抢过了少爷的扇子,曾将上面的题字读了出来,想必是知道少爷姓名了的。”
“哦?”柳默一呆,盘算了起来。这云州城里姓柳的也就那么几家,明眼人一见柳开阳的模样就能猜到他的身份了,怎么那人却还这么托大呢?莫非他也有什么来历不成?
这时,冷眼旁观的柳员开口道:“你们三人真是都伤在那少年一人之手?没有其他人帮忙吗?”
“是的,就只有他一人……”三人忍不住面露惭sè,三个大汉竟被个少年打得灰头土脸,甚至是残了一臂,实在是丢脸的事情。
柳员叹了口气道:“家主,这么看来此人的确很不一般了,却真猜不透其来历。”
“你说会是叶家兄弟请来对付我们的人吗?”柳默猜测地问道。
“应该不会。这事情看来的确是开阳他自己寻来的,不是对方设了个套子让他去钻。二来,若真是叶家的人,只怕开阳也不会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柳员的推测也很是在理,这让柳默一时都理不出任何的头绪来了。
“对了,你们还能记得他的相貌吗?”柳员突然想起这最容易查的一点,忙问道。
三人自然不可能忘了把自己三人打得连连吃亏的家伙的长相了,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将许惊鸿的长相给具体地描绘了出来。在听完他们的话后,柳员脸上不知该喜还是该怒了:“家主,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伤了开阳的人是谁了。”
“什么?这人难道你也认识吗?他到底是谁,有什么来头?”柳默忙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的怒意。
“这个人其实家主你也是见过的,若不是他,现在叶家兄弟还占着位置呢。”
“你是说此人便是那个矿场姓许的矿工?”柳默猛地提高了声音问道。
“应该就是他了,从他的相貌身形,还有行事风格来看,此人有九成便是他了。也只有他的脾气,才会不管其他地教训开阳。”
“他一个矿奴,怎么能擅自从矿场里出来?”在问出这一句后,柳默就想起这正是自己为了拉拢他而做的吩咐,顿时就有些尴尬了。
“家主,此人的确没什么背景,但人却很是硬气,却不知你打算怎么处置此事?”柳员看出了对方的尴尬,便连忙转移了话题。
“这个……他的确也算帮过我们,但是这次所为也太大胆了,若不教训一下,只怕今后会很难驾御啊。”
“不,我却以为家主不该这么做。”随着这一声传来,柳密也出现在了大家面前:“此子xing格本就如此,若是家主真为了开阳而惩罚了他,只怕会引来他的不满,对我们来说实在没有任何的好处。倒不如给他这个面子,让他知道家主对其的重视,这样倒更易取得他的信任。面子和好处,不知家主选择哪一样?”
“这个许惊鸿真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我如此做吗?”柳默有些不以为然地道。
“此前或许还很难说,但经过这次之后,我反倒以为此人有大用了。他不但在心xing和智谋上是个当兵的料,就连身手也不差,正是难得的人才啊。”柳密很肯定地道。
“既然如此,那就照大兄所言,给他这一次机会吧。”权衡一番后,柳默终于定下了对许惊鸿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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