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放开了安安和落落,缓缓地站起来,抬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可是仍会泪眼婆娑的望着眼前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缓缓地向他走近了两步,在他一步之遥站定,像往常一样45度仰角望着他,那个男人却十分奇怪地回望她。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想去摸摸他的脸,他晒黑了,身体可能由于长期做体力劳动的原故,比以前更健壮了,除了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柔情,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
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他时,那个男人抬手一把挡住了安然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蹙眉,生气的样子。
骆景程很少生气,此刻的安然竟然觉得他生气的样子都这么的好看,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快步上前两步,环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就这样轻踮着脚,像以前他对她强wen一样,强制让他吻了她。
落落一看爹地和妈咪拥抱在一起,在玩亲亲,赶紧捂住了眼睛。对于安安来说,这一幕已经很不陌生了,它好心情地趴在冬天早晨的阳光里,吐着舌头,瞪着它的大眼睛悠闲地看着这一切。
这个高大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不知所措。他的手不知如何放,身体也很僵硬,即使他站在那儿不动,可是身前的这个小女人,却有那么娴熟的技巧让他不得不配合她的吻。
嗯,他尝到了她的甜味,那么的软,那么的香,她身上的那股雏菊味,让他觉得很美好,止不住地就闭上了眼睛,像无数个梦里出现的情景一样,他踩着一片雏菊上,努力地向前狂奔,他一直在找的,似乎就是这样香软的感觉。那么的踏实,那么的和谐,那么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整个人都要融化,都要被她的气息给箍紧。可是她和他只是第一次见面啊,为什么像是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老板,给我来束百合花。”
有顾客上门,对于店门前这对吻得难舍难分的情侣,还有那不忍直视的小男孩,不禁多看了几眼。
见喊了几声没人应声,那人又喊:“老板,老板,生意来了,卖不卖花啊?”
那高大的男人这才把安然轻轻地推开,俯身望着她樱红的唇,心里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直觉告诉他是不愿分开的。
“这店里没人吗?没人一早开什么门啊?”
那位顾客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说话时止不住不屑地瞥了安然这边一眼。
“来了,不好意思。百合花是吧。您随便拿吧。”
“啊?”
安然和那顾客也都为之一惊。
说话间那高大的男人已经抽了五六枝大的百合递给那位顾客。那位女士一看这架式,丢了一百块钱在一旁的花盆上,慌忙离开了。像是遇见了什么怪物一样。
那人一走,安然觉得尴尬起来。刚才疯了自己才那么动情的去吻了他,虽然明明知道他就是骆景程,可是于现在眼前这个男人而言,她只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啊。
显然骆景程也是因为兴奋过头了,才说出随便那位客人拿花的话。
“老板,花来了,放哪儿?”
这时刚好有工人送了一车的玫瑰过来。每一枝都饱满而健壮,开得恰到好处,娇艳欲滴,苍翠的叶子,粗壮的杆子,还有厚实的花瓣,让人感叹每一枝都真的是得天独厚。那男人闻声,快步走到那一车花前,麻利地打开一个包装,抽出十几枝出来,转身走向安然。
“嗯,刚才……谢谢你的吻……很甜……很美。”
他把花塞进安然的怀里,便转身跳上车卸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