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江岸惹上的一个仇家知道了江醒寒的消息,于是布下了一个局,易容成江岸的样子,去杀了江邵安。
此事之后,江岸为了木挽心和他的安全,向外公布了他是自己的孩子。而看着这一切的江醒寒,早已泣不成声。
伤狠了,反而就笑了,江醒寒又哭又笑,“所以说一切都是个笑话,都是我的自以为是,哈哈,笑话,都是笑话。”
见他情绪不对,君凉直接施法,不管怎样,先回到现实再说。
“我害死了我的亲生父亲,伤了我母亲的心,还为了可笑的报复让杏儿死不瞑目。”沉默了很久,江醒寒终于说出了这句话,他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没有太多的眼泪,只有沉默,无边无际的沉默。
“你身上没有怨气,所以应该是还能投胎的。”君凉轻叹一声,终于缓缓来喽。
没有怨气,所有人都没有怪他,没有人怨他,所以才能毫无怨气,墨荼靡说不出现在的江醒寒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一下他,所以只有沉默,也只能沉默。
“好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晚,然后决定要不要投胎。”君凉站起身,“我们也去休息休息吧。”
墨荼靡跟上君凉,花暮和凌潇然也跟着离开了房间,第二天,凌潇然不见了。
他走了,把自己封印在石头中,安安静静地睡在水底,恐怕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这便是最后的结局。
墨荼靡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任弦乐虽然悲苦,好在还能有一个结局。江醒寒就是彻彻底底的悲剧了,那么多人爱着他,最后还是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没有人怪他,没有人怨他,不过,有人恨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也可以让他减少一些负罪感,可是没有,没有人怪他。
终于要回山了,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多到一向乐观的墨荼靡都有些疲倦,回去的前一晚好好睡了一觉,就等着第二天回去了。
走的时候只有她和凌潇然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是大家一起,一路上风景都很好,温柔的君凉,从花草中挑拣出药材的花暮让墨荼靡一路都在围着他转。还有被墨荼靡忽略,一个人生着闷气却没有人理的凌潇然。
此情此景,若是停留也不错。墨荼靡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