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哈勃袖子一甩,“我去演讲,你去巡逻,先忍气吞声的等消息吧,反正图尔斯也快回来了,他的底气比我俩的足,或许,他能够顶住伍莱格林多的攻势。”
贝克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很怀疑哈勃的说法,因为图尔斯是个什么货色他可太清楚了,除了尖酸、刻薄、傲慢和堂哥乔布在背后撑腰外,顶多剩下一点不入流的小心机,想跟伍莱势均力敌,太难了。
集合好几十号兵不像兵民不像民的保民军士兵后,贝克开始像亨利以前常做的那样……骑着马在镇子慢悠悠的闲逛起来。
因为“净街行动”仍在发挥着它应有的作用,所以巡逻就是走个过场,现在盐沼镇连个当街吵架的都没有,有没有保民军巡逻还真没有什么区别。
一天下来,贝克累得够呛,刚想着回去洗浴一番然后再喝上几杯解解乏,马都还没下,劳伦便急乎乎的找了过来,说是伍莱请他立刻去一趟官邸,他在办公室里等你,说是有事要谈。
贝克苦笑摇头罢,一抖缰绳,座马慢悠悠的向官邸方向踱去,劳伦则步行在旁跟着。
“劳伦,伍莱大人今天心情怎样?”贝克假作随意的问道。
“还好吧,今天他挺忙的,光镇民就见了十来个,不过精神头挺好,忙了一天还能有说有笑的。”劳伦答道。
“他毕竟年轻嘛,对了,你知道伍莱大人找我,为的是什么事吗?”贝克试探道。
劳伦连忙摇头:“贝克大人,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呢,伍莱大人只让我来找你,也没说其它的事,更不会告诉我为什么事了。”
“嗯,知道了。”贝克点了点头,心说希望不是坏事才好。
“没让你通知哈勃安民官吗?”贝克又问道。
劳伦又摇了摇头。
只叫我一个人,难道是私事?贝克不由忖道。
盐沼镇的地面自然不会太宽,贝克这饶是走得慢,不一会儿也到了。
下马,进院,贝克一边走着,一边平复心情,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放松了以后,他挤出了一个笑脸,轻轻的敲响了伍莱办公室的门。
门内传来了伍莱的声音:“进来吧。”
推门而入后的一瞬,贝克心里一惊,差点没迈步退回门外,因为甫一进门,他便看清了……伍莱正板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情况?贝克吓得一哆嗦,忍不住在心里这么嘀咕道,却还得陪着笑脸点头哈腰,没办法啊,谁让伍莱是盐沼镇有史以来杀气最重的一任执政官。
“伍莱大人,你找我有事呀?”贝克忐忑的问着,心跳一通乱糟糟的蹦跶。
“啪”!伍莱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旋即一指贝克,喝问道:“好你个贝克,说!你为什么要做假账?!”
“假账?!什么假账?”贝克脱口问道,心里却是当即咯噔了一下,眸子里顿时擦过了一丝骇异。
“什么假账你还不清楚?”伍莱随手抓起放在桌上的一本账簿扔向了贝克,声音里的恼怒竟是难以掩饰,“贝克!你自己看看账簿,被我标记的地方,都是有问题的地方,你的本事不小啊,光前年一年,你就捞了差不多六百枚金币吧?!你这么做!对得起盐沼镇全镇人对你的信任,对得起伦文顿贵族会议对你的信任吗?贵族会议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托给你,难道是让你来贪污挪用的吗?!”
贝克语塞,伍莱这一连串的发问让他无言以对,可是,哪一级的财政官他都有猫腻呀,特别是自己这种最低级别的财政官,财源少不说,好不容易弄到一点,除了自己吃点拿点花点外,还得应付上上下下伸来的手,亏空那可是常态,不挪东补西的,哪里应付得上来。
“伍莱大人,你听我解释。”贝克随意瞥了两眼账簿里的标记,便已确定伍莱不是在诈自己,而是真真切切的握住了自己的把柄,便连忙说道。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伍莱皱眉骂道,“我只知道,盐沼镇这些年来出了个叫贝克的大蛀虫!知道吗?我最看不起也最忍受不了的就是你这种人,整天花空心思钻营捞钱,吃拿卡要,贝克,你就是个败类!”
贝克的脸臊得通红,如果这会儿站在他面前比划着怒骂的是乔治倒还罢了,毕竟级别在那儿,年纪和威信也都够分量,可是伍莱才多少岁?他才当了几天的执政官?
“伍莱大人,凡事它都是有个缘故的,其实这些钱……”贝克心说我还是先别跟他对着干,免得像亨利一样倒霉,陪着笑说点软话,没准还能有转机。
“我不听你这套!”伍莱一脸不耐烦的提高了声音,“我只问你一句话!还想不想再盐沼镇干了?不想干你马上说!我立马就找人换了你!”
贝克一怔,旋即明白了……这要是答的不好,或者答好了不照做,自己就会像亨利一眼,被撸呀……